一天活,你也才给一百块钱的工钱?把家里的桔子树给你去管理收种,你还跟人三番两次的砍价,你跟人家哪里能比?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冯刚干脆充耳不闻。
直到晚上五点多钟,杨柱和陈芹终于回来了。
冯刚的目光先是落在陈芹的脸上,见她面容憔悴,脸上尚有泪痕,冯刚心知不妙。
扭过头看了看杨柱,他把三轮车停好后,也是面容悲楚,从里面拿出一大袋子的东西,走进屋里丢在桌上,“哗啦”一声,袋子敞开,冯刚往里面一看,发现里面尽是一些各种各样的『药』丸。
“刚子,没啥事吧?”杨柱问道。
“没啥事,卖的货我都有记帐的,零钱也都绑好了放在抽屉里。”他从口袋里掏出六张红『色』一百的递了过去,“这是整钱,放抽屉里不安全,所我就放在口袋里,喏。”
杨柱接过,道了声谢,然后就去看冯刚记的帐。
这时陈芹已经径直去了房间,关上了门,休息去了。
冯刚心里惴惴难安,道:“柱子叔,芹婶子她怎么样?”
杨柱叹息一声,摇头道:“没啥事。”
“真没事?”冯刚有些不信。
“没事。”杨柱继续低头看帐。
“柱子叔,我看你们的表情,感觉好像不怎么好呢。”冯刚关切地问道,“柱子叔,你有啥事给我说,也许我能帮得上忙呢,如果要钱治病,我会想办法的。”
沉默了一会儿,杨柱抬起头来,眼眶变的红润,脸上满是悲泣之『色』,伸手拍了拍冯刚的肩膀,道:“你的好意叔心领了,不过你真帮不上什么忙。”
“叔,芹婶究竟是啥病?检查出来没?”冯刚着急了,声音变的大了许多,“你倒是跟我说啊,难道你还把我当别人?”
杨柱脸上尽是悲伤痛苦,双手捂住脸用力的搓了几下,从口袋里『摸』了『摸』,没发现香烟,便弯腰从柜台里拿了一包香烟出来,撕开后递给冯刚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狠狠的抽了一大口,方才把烟雾吐了出来,似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方才说道:“脑癌!晚期!”
“啊?”
冯刚浑身一震,双手夹着的香烟直接到了地下,瞠目结舌。
而杨柱的脸上更是流淌出两行浊泪
杨柱的模样说明他没有说假话,冯刚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陷入一片震憾之中。
难怪曾云海束手无策的,难怪啊!
隔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