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低声解释道:“他是指路师,现在正是指路仪式,是苗寨里人死后的首项仪式,那纸伞给死者是让其在回归途中遮阳挡雨、送弓箭是让他护身防卫,送草鞋是让他翻越『毛』虫山,还有用麻团堵住龙嘴虎口、纸扇除山里的云雾,旁边的那些纸钱是为了请人护送越疆过界的。”
“这么麻烦。”
冯刚暗暗地嘀咕了一句。
“等会儿还要上马,今天晚上还要左找呢,仪式多的很,如果明天日子好,明天就可以上山,如果明天日子不好,还得多放几天。”
“上马?左找?什么玩艺儿?”
“你等会儿看了就知道了,这是当地的风俗,这也是对死人一种无比崇高的尊重,普通人死了并没有这么隆重的仪式。”
“这样啊。”冯刚点了点头。
经过指路师一通长长的念叨,“指路”的仪式终于结束,衣久岛赶忙端过来一碗白米饭,还有几个煮熟的鸡蛋。
那指路师就那样当着众人的面把那米饭和鸡蛋吃了下去,喝了口水,站了起来。
“指路完毕,家人哭丧!”
指路师拉着悠长的喉门朗声说道。
顿时屋里屋外的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开始恭敬的对卜能磕头哭丧起来。
凄碗号啕的声音在寨子里久久回『荡』。
冯刚也在夏红的拉扯下跪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腾宝武带着几个壮实的男人走了进来,转过过身,朗声喊道:“上马”
“进能”
腾宝武朗声喊道,这时外面有两个汉子抬着一个竹架子走进灵堂。
那竹架纵向有两根约手臂粗丈许长的木杆,还有三根脚拇指粗约有六尺长的木棍,模向为三道宽约一样的竹蔑片,这就是苗族上马所用的“马架”,苗族人称之为“能”。
这种东西是衣久岛专门请人从山上砍的竹子做就的,也是停放死者尸体的东西。
马架摆放在灵堂上,外面的芦笙手吹祭马调,声音凄咽悲凉,屋里屋外满是呜呜啼啼的哭泣声。
腾宝武和一个稍微年长些的老者走到卜能的尸体前,弯腰抬起卜能的尸体,摆放在马架上,然后将马架卷成筒状,将遗体包裹在马架的正中央,再拿出两节麻布带子穿过木杆把马架吊在灵堂靠墙的位置,约莫及起人的胸膛位置。
在上山之前,所有的活动都将在这个马架旁边进行。
芦笙的声音越发的低沉幽咽,悲天怆地的哭泣声在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