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那天是在江上碰了船,在江边检查船底耽搁了时间才回去的晚,结果俺离镇子口还有十几里地的时候,就看到云里飞出来一条大金龙,粗得跟水桶一样……”
“你再别胡说了,根本就不是金龙,俺那天就在你后头走着,看的真真的,根本就是一条毒蛇,就跟咱山上的五步倒一样。”
“对对对,俺也看到了,是毒蛇!三角头,身上鳞片金灿灿的,就是那条毒蛇从云里头冲出来,朝镇子上空吐出来一个红珠子,然后一阵黑风就把村子给围了。”
“俺啥都没看清楚,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比坟地里的野鬼还嚎得惨。”
“可怜俺媳妇才生完孩子,就这样没了啊,没了……”
几个男人眼眶泛红,抱头痛哭。
花九见状,从储物袋里拿出几条麻辣小鱼干给他们,聊表安慰。
走的时候,花九猛然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站在角落里,等她揉眼睛再看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执念生鬼,人死时若是带着强大的执念,就可以抗拒冥府的牵引,强行留在人间。
花九不禁转头去看蹲在那看萝卜玩泥巴的小茶,她又是因为什么样的执念而走到今天的?
此时大部分人已经逐渐入定,营地周围除了偶尔响起的夜枭啼鸣,一片寂静。
金满堂也在安置棚的角落里入定,恢复这一天的消耗。
鹿林仍旧趴在那里,不知是疲惫的睡着,还是蛇毒影响陷入昏迷。
花九走到他旁边坐下,从腹袋中拿出一片金色的三角形蛇鳞。
根据村民的描述,花九直觉,这片从饕餮馆得来的蛇鳞,和制造血祭的那条蛇有着莫大的联系。
就是狸花的那一部分记忆她无法获知,所以不知道这片蛇鳞究竟是从何而来。
花九举起蛇鳞对月观察,顿时轻疑出声。
她拿着蛇鳞翻看,对着眼睛比划,忽然发现透过这片蛇鳞正面,视线和神识都无法穿透,但是从蛇鳞背面,视线和神识却不受丝毫阻碍。
那不就可以……做个眼罩了吗?
花九立刻祭出一根针,在蛇鱗上刺出几个洞,从自己尾巴上揪下来几撮浮毛搓成线。
弄好之后往右眼上一罩,大小刚好。
花九左右看看,此刻注意她的人本身就少,她赶忙解封右边碧水瞳,闭起左眼朝鹿林背后看去。
这一看,花九整个头皮麻凉麻凉的,寒意从背心一浪浪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