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和孔武跟丘云鹤争论他们丘家的先祖尸身去了哪里,花九则将那块包袱皮抓在手里,仔仔细细的查看边角那个图案。
这块布应该是从某处割下来的,所以图案不完整,此时只剩半个圆形。
里面的图案乍看之下是树藤缠绕,树藤上布满绿叶,但若是图案完整的话。
会发现这树藤的形状是一个‘兽’字。
“这块布……”花九抬头看向争论不休的三人,猛然提高声音,“孔武师兄,这块布你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狐玉凑过来问,歪头端详花九手里的布,并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花九问得大声,眼里满是认真和紧张,叫在场争论的几人都莫名其妙的跟着紧张起来。
孔武扯了扯络腮胡,“就在弄死尸修的地方,随手扯的一人衣摆。”
“那人是谁,现在在哪?你还能认出他吗?”花九追问。
孔武为难道:“不值钱的人头我从来记不住,钱师弟,你呢?”
钱无厌晃了晃算盘,看着花九手里的包袱皮思考片刻道:“应该是河道旁那户人家里的谁,那尸修就是被我们斩杀在河道旁的。”
话音一落,花九抓着包袱皮便冲出大院。
狐玉眼一眯,紧跟在花九身后。
花九沿着田埂一路朝河道狂奔,一路问识海中的狸花。
“狸花,你还记得吗?这个标志?”
“斗兽场……”
斗兽场中的记忆,是狸花和花九共同的,最痛苦的记忆,自从离开斗兽场之后,她甚至都不敢再接近那种地方。
“这附近是不是藏着一个斗兽场?狸花不想去那里,你也不准去。”
花九沉默,她也有恐惧,但却没有狸花那么强烈。
大河从东丘乡这里拐了个弯,往大海的方向继续奔涌,河道不宽,河道边有五六户人家。
花九根据河道边战斗的痕迹找到对应的那一家,她从院墙翻进去,在屋子里找到了那件被撕去衣摆的衣服。
但是整个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箱笼有被翻过的痕迹,看起来是此处主人急匆匆的离开了。
恐怕这人对外的身份就是东丘乡的村民,因为孔武和钱无厌围捕尸修,打草惊蛇,他就提前跑了。
“你发现了什么?”
听到狐玉的声音,花九咬住嘴唇,不知道该不该跟狐玉说,又要怎么说才能不暴露她的身份,毕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