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菜的男人才有家的感觉。
林烟放下姜:“我们那边也没买,就剩一块。”
易利顷应:“一块足够,我们吃的不是姜。”
真很少看到男人下厨,他的风衣褪下挂在沙发上,穿的是白色羊绒毛衣,白色并没能化解他的距离感,反倒更冷。
不过,他刀法不错,切土豆像丝线。
他小拇指的金属指套,有种无言的阴鸷,不好相与。
看的时候,听到易利顷说:“受过伤。”
林烟顺着易利顷的话,抬头看他的脸:“那你切菜方便吗,其实我会做饭的。”
他放下刀,喊她名字:“林烟。”
林烟应一声嗯。
易利顷深意十足:“我很方便。”
那就成,林烟转身走。
易利顷的声音徐徐传来,伴随水龙头冲洗的簌簌声:“没点诚意啊你。”
在林烟这,真的是客气而已,他怎就认真了。
“那我能做什么。”
他说:“开水龙头,我洗手。”
林烟卷袖子,伸手拧,易利顷就站在她旁边,鬼使神差地评出三个字:“你好乖。”
林烟僵住。
一箱又一箱的冰鲜海货被工人抬进来,太多,赶海送过来的,真会吃。谁爱吃海鲜不知道,谢安直接扭头:“我不会做饭,别说海鲜,捞熟我就吃。”
易利顷并不爱搭理谢安,慢条斯理戴上手套,拆开泡沫箱,里面都是水声噗通。
见林烟站着不动,易利顷递一副手套给她:“嗯?帮我敲碎冰块。”
那么多菜他一个人应该忙不过来,陆小姐她们胃口很大的,林烟戴上手套,拿厨房工具敲敲打打。
“你们玩的时候都吃什么。”
“想到什么吃什么。”
易利顷才想起,隔壁房子门口停的那几辆车已经积尘,应该是常点外卖,这几个女孩子玩的时候挺放纵,认真工作的时候生人勿进。
他问:“你们公司不忙?”
林烟抬手擦汗:“公司就我一个大刺头,拔了就没那么多事处理。”
他看她不语,安静下来,扭头各忙各的,就好像那天的事没发生过一样,林烟倒希望一直这样,没曾想,易利顷就没放过。
“那天的事,想通没。”
林烟果断:“我拒绝。”
他笑,平平淡淡又不怀好意,其实他能料到的结局,林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