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限量版法拉利拉法与红色跑车在江北大桥中段发生剧烈碰撞。
而红色跑车身后是一辆梅赛德斯侧身卡住大货车的追尾,夹缝之中。
四辆车被迫剧烈撞击,黑色的轮胎滑倒痕有五米长,甚至更长。
新闻报道里。
“本市江北大桥发生连环车祸,各位车主注意绕道,今夜暂时封闭江北路段。”
仅仅于此,具体是什么车,怎么追尾,并无再多详细报道。
桥,封了。
秦涛看到新闻,车身车牌全被打马赛克,模糊的限量版车型有些熟悉,打电话询问。
果然,那都是行洲的车,好在那辆法拉利没有翻车,安然无恙的给林烟撞上去,出事了,秦涛赶往医院。
妇产科手术室外。
秦涛一眼看到闵行洲的身影,一个人倚在墙边,深夜,寂静的手术室外,那个男人多少有些颓废在身上。
这样的行洲,秦涛只在尤璇甩他的时候,看到过,落寞感比那时更浓更烈。
其实就这一个小时间,大家都已经知道,都在赶来的路上。
闵公子的前妻,闵公子的孩子,在手术里。
秦涛走过去,一并靠着,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
他声音有些沙哑,“在里面。”
秦涛压抑着声,“那孩子,你要吗?”
闵行洲拿了根烟放嘴里,扭头下楼梯,“没想过这个问题。”
手术室还在亮红灯,并没有医生出来。
楼梯走道的抽烟区,闵行洲烟抽了一根又一根,一贯毫无波澜的神色,眼眸蕴着无人探破的平静。
冷漠,寂寥无声。
闵行洲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孩子到来,又是以这样的方式通知他。
他择不清现在什么心情。
秦涛也不敢上前靠近,默默蹲在楼梯口一同等着,熬着,分分秒秒都难熬。
秦涛心扑腾扑腾一直梗在嗓子眼,真跳得厉害,来自于担忧林烟的安危,更多来自于闵公子如今的冷漠难测。
许久,秦涛很抱歉的说一句,“是我不对,应该多关注她一些。”
闵行洲这一口烟抽得猛,浓厚的尼古丁直逼肺腑,烈性的烟雾熏得嗓子发哑,“跟你没关系,她有暗示过。”
林烟的心计,他次次都能猜中识破,唯独她最近难以启齿的暗示,一回,两回。
他都没往这方面想,就像秦涛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