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钟,林烟换了姿势睡,麻药劲儿的时候睡太久,这会睡不下,大床是不挤,枕边人同样没睡。
舍得屈尊降贵陪夜?
林烟翻个身面对闵行洲,眼睛扫视他上半身,真真假假的态度到底是有点情还是责任,她是辨不清。
反正于感情,他是没有心的。
和他的体温贴得近,林烟更觉得闷,示意冷气,“我热,开16度。”
枕边人半阖眼,视线轻飘飘落在她身上,单手轻车熟路的从上往下,一个纽扣,一个纽扣的帮她解开病服。
扣子脱离的抖动敲在心口,浅浅一痕,带了点男人掌心的余温。
林烟怔了怔,抬头,撞到他的下巴,与细发摩擦的动静,形容不出的痒,真的头痒。
林烟看进闵行洲眼睛,他没有半点意乱情迷的兆头。
克制的时候,还真说不上的正儿八经矜贵。
他看她,闷笑,“馋我?”
林烟垂眸躲避,也不给她留点小面子,“谁馋你。”
他不与她争高低,“刚出手术室,不能开16度。”
“哦。”
林烟枕在他手臂,正正看到他敞开的衣领,蛮干净的,只记得那时车撞上去,具体程度没意识看得清。
林烟问,“你身体受伤没。”
他揽她肩入怀,“命硬。”
林烟也觉得是,姓闵的都挺命硬,徘徊手术室几回,小胚胎都没走成,各种各样的干扰,“可不承了你。”
“谁承。”闵行洲笑了一下,偏头看林烟,“你么。”
林烟仰面,迎上他黑沉沉的眼,有一丝红血丝,不重,也不明显,无澜之余,他轻微笑意又带了点即时感的慵懒。
林烟直言,“你闵行洲的种。”
男人手指逗弄她一缕发,哑声,“懂我昨晚去多少钱么。”
港城太子爷要保下他的种,医院满城风雨,国外进口的,国内最先进的,谁懂去多少钱,反正林烟又看不见。
她好奇,“多少?”
闵行洲的回答心不在焉,“没算。”
林烟看他,“总裁心疼了?”
他戏谑出声,“肉疼,你是钱财克星。”
“活该,乱繁殖。”林烟鼻尖蹭他喉结,一弄,就一碰,笑起来。
细微鼻息痒着他,不合规的轻挑,并不扰人。他对林烟的举动其实很适应,任她来,“这一劫逃得过,下一劫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