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当然不能暴露。”沉默十来秒,易利顷他的声音才逐渐清晰,“我现在偷偷告诉你,不许再跟他讲好不好。”
易利顷有些鼻音,那种柔和低,蛊得要死。
这人,每次都像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听听,他又在蛊惑,“是我们的秘密。”
我们的秘密。
他的音色过听筒敲在耳边,深深浅浅。
林烟有听说易利顷的事,同眼下他温柔又不露痕迹的模样,叫你很难想象得出来他最为狠毒的那一面。
这种男人逃不开两极分化,是阳光里的黑暗,也是黑暗里唯一的光,成魔成佛一念之间。
在她愣神时,易利顷问,“手怎么样。”
林烟,“在恢复。”
易利顷长长地喟叹,“要少玩手机。”
林烟翻翻手心手背,“这个做不到。”
那头轻笑,许久,他说,“我送过去的医生,被闵行洲连人带包塞回飞机场。”
林烟彻底失笑,笑得没完没了,最后只能说再见挂掉电话,继续笑。
算算时间,去大剧院听戏。
临了回复易利顷语音。
林烟从小师承京剧大师,林家花钱请的,什么都要她去学,到头来林烟独独看上京剧。
那时候家底血厚,林烟身上名伶的神韵、娇媚感太重,后来又喜欢去演戏当演员玩,世家小姐不差钱完全就是图个兴趣爱好,最终什么都不了了之,走上继承权进商场的道路。
身后传来皮鞋的动静,林烟没回头,直接打招呼,“好久不见。”
来人同样回四个字,“好久不见。”
林勇,三房的私生子。
三房的大太太没给林勇机会进林家,闹过,逼得林勇的母亲服安眠药,结局特难堪。
可别小瞧林家落魄,再落魄血都厚,狗血淋头的故事可多,否则港城权贵圈怎都对林家鄙夷。
别人是偷偷斗,林家是上台斗。
两人一同入座,他说,“今天安排你最喜欢的戏,兰桂。”
林烟扭头看对方,个子高高的的男子,羊皮大衣,大剧院的老板,林勇。
林烟询问,“听说了吗。”
“听说。”林勇接着问,“爷爷还好吗。”
林烟应,“吃药治疗。”
“说一句恭喜。”林勇想递给她点心,想到什么最终收回,“二房,三房都被你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