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醒来找不到闵行洲的身影,躺的床单已经从灰调换成白色。
林烟踩在地毯上,绕房间看了一圈,找不到落地窗的调控,只能手动。
她没穿鞋,脚上踩到什么东西,她的衣服。
她记得昨夜闵行洲一边抱她压到落地窗上,一边低问:“我们究竟是怎么有的?”
林烟脑子里突然逃不掉这句话了。
闵行洲分明只说一遍,偏一直在。
他像最烈的那壶酒,一杯完全上头沉醉,能忘掉他吗。
林烟踮起脚尖看着窗外的雨雾,蒙了落地窗一串串珠帘,天青色等烟雨。
她抬袖,衣服是闵行洲的黑色衬衣,只系两个扣子,以情化腔,“七分念儿白,三分唱,白是骨头,唱是肉,台下静,声小也能听得清…”
刚打开门的吴姨默默站着,能听能看吗。
金屋佳人,长发散肩,衬衣勉勉强强遮到大腿,长腿是恰到好处的娇细,笔直的支在软毯上,落地窗外是虚无雨雾。
兰花指绕过浮荡的白色纱窗,落于指尖,又丝滑流出。
名伶柔怜,不浓烈,不高调,又介于她骨子里娇媚的懒倦感,唱出来的蕴,功底实在高。
吴姨当然听说过林家大小姐的事迹,跟林勇在大剧院学京剧,同样看过《霓虹迷幻》的电影,一度以为是后期声配,没曾想用的是她原声。
林烟自是知道吴姨的存在,低头整理衬衣扣子,“衣服放沙发上,我自己来。”
吴姨回神,默默照做后掩门离开。
吴姨觉得耳朵都灵了不少,刚转身,却发现——
太子爷人就挨在走道的围栏,单手插西装裤,抽着烟,昂贵的皮鞋底下已经两根烟头。
无声无息。
吴姨紧了紧手,低下头,“先…先生?我这就打扫清理。”
闵行洲清清冷冷,侧身下楼离开。
宾利车消失在茫茫大雨中。
林烟并不知道闵行洲来过,换好衣服,划手机,发现是下午五点钟,林烟拍了下脑门,她今天睡了一整天。
林烟找伞,餐桌上的菜已经是晚餐,吴姨的手艺最中她味蕾,林烟一边吃一边安排车去盛艺传媒。
林烟约到赫森高层,对方回电话。
主理人沈总看过盛艺递交的定位意向书。
“很遗憾,我们设计师对付思娇的形象并不满意。”对方电话里拒绝得干脆,却又给出第二个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