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漫不经心迈步进门,一眼,衣裳松垮懒散不羁。
这样衣着行头毫无规章的闵行洲比任何时候都迷人心智,同样坏到彻底。
女保姆轻轻询问,“先生您…吃宵夜么,我再去煮。”说着小心翼翼掩门离开。
安静下来,林烟喝了口热牛奶,“挑上我了?”
她语气酸溜溜的。
看得出来在生气。
夜色浓,林烟刚起身那刻,肩膀上一股重重的力量压下来,她腿不争气地软了下,勉强扶住桌角支撑住身体。
他圈着她在怀,“你离得近。”
林烟想装强硬,偏一秒破功撑不起来,“别折磨我了。”
“谁折磨谁。”他俯身,轻笑,“在我这里留香水。”
有意或无意之下暗地里的接触,他很容易崩盘。
闵行洲这两天对她都不怎么狠。
她穿得单薄,闵行洲从她的肩胛骨一路吻到她的耳蜗,热气蚕食在耳边,她轻微瑟缩。
林烟手有些不适的撑在闵行洲手臂,刻意掩饰自己的狼狈,抬头凝视他。
她看到闵行洲眼睛隐着红血丝,黑色的瞳仁太深,看不见他什么情绪,他的一切像笼了一层迷雾,捉摸不透。
同样,他的到来也让她捉摸不透。
林烟垂眸,“前几天留的。”
闵行洲面对她的小心机,谈不上中招,被子里全是林烟的香水味,情绪是真的。
他问她,“还怪我?”
林烟闷闷的,怪,当然怪。
他看她,复问,“不和好了?”
视线相触,呼吸近距离交织,林烟手大胆往闵行洲胸膛左下方一摸,匀称结实的皮骨下,里面有一颗她捉不住的心,一颗只会迷恋尤璇的心。
林烟认真的说,“林勇都告诉我了,她想动你的孩子,你知道,你瞒我,你瞒了所有人。”
这就是闵行洲。
“生气了?”闵行洲这个人太过于淡定从容,极为稳得了场。
他毫不慌张,似就坦坦荡荡,任你猜任你撞破,他都无所谓。
这股渣,太浓了。
林烟抿唇,“我也想生气,生气对孩子不好。”
“知道就好。”他抱紧她,声音有点哑,“我们不闹了。”
“心里过不去。”林烟别开脸,“你和她过不去,我同样过不去。”
闵行洲伸手,指骨滑了一下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