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摩挲镜片,笑。
易家罪名定了下来,易利顷在那一夜见他最后一面。
不能说有什么恩情,至少吃过他一口饭。
家属会面室里。
“如果你不出来,闵文庭还真没法子动你,你非得因为一条命想跟闵行洲玩,你以为闵行洲好拿捏,你看看你,你跟他玩了什么,他只是赔了钱。”易利顷打量易鸿山,笑着补充,“不对,你赔了所有。”
易鸿山定睛看他,眼尾藏浊,“你在背后做了什么。”
易利顷抬头,手指搭在膝盖敲了敲,“没做什么,听父亲的话老老实实结婚咯,父亲多会安排,死前都想着我的终身大事。”
易鸿山垂头沉思,很多事情太突然。
无疑,面前这位养子偷偷摸摸搞的,偷偷摸摸策反他手底下的人,看大家的笑话。
易利顷看破他的思虑,低声告诉他,“大家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出手,你还真出,我也是奇怪。”
阿森的事。
这打脸确实够响。
易鸿山也确实动怒。
那位,更懂人心。
人嘛,要脸。何况易鸿山这样一辈子在漩涡里争斗的老玩家,做什么都行,光明正大打脸不行。
易鸿山何尝没想过,太自以为是。
易鸿山问易利顷,“你觉得会是谁。”
易利顷慢慢起身,“我要是知道还来找你?看来你也不懂,那就没必要懂,大家的目的都是要你罪有应得。”
是谁已经不重要,两个月的时间那个人想法很稳,在那看着易家轰然倒塌。
一个易家,敌对那么多势力
就像,明明是头猛虎,四周却都是狼群群攻。
易利顷笑,“你真是活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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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林烟早早就起床,趁台风消失,安排车回市里开会。
9点,港城被台风洗礼后,没见太阳出现,上空乌云笼罩压抑沉沉,大厦A座跟夜里没什么区别,层层亮着白织灯。
股东会议,林烟看了一眼两旁的人。
独独闵行洲没来,估计在哪个酒店的床上没醒,又或者在哪个温柔乡玩着正兴。
别信他真有那个耐心。
林烟手里抓着咖啡进会议室,“不等闵总,我们自己来,报告发给PM集团就行。”
也是那几天。
PM集团投产CNT,碳纳米管代替传统导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