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约好要回林家。闵行洲刚从饭局回来,喝了点酒。
黑色的宾利飞驰停在喷泉雕像后,阿斌下车等待,后排座位的七爷缓了缓劲儿,揉着太阳穴。
阿斌微微抬头窥进车窗内,“林小姐应该还在楼上收拾。”
闵行洲没吱声,单手扯掉领带随意一丢,挨在皮椅上陷了一个深凹的坑,熟练地拨通林烟的号码。
林烟接通蛮快,沉默着却不说话了。
他声音勾着调儿,“下楼了女朋友。”
林烟还在浴室里洗澡,静静地听着,手里玩着泡泡,好一会儿又看着镜子笑,又给镜子上泡沫,看着雾气蒙蒙的宽大镜子,她伸出手指写上三个字:闵行洲。
闵行洲声音微醉,透着懒散的性感,“来了,我等你。”
她低低回了一句,“闵行洲,我洗澡还没好。”
听筒里,水声潺潺混着她不断委屈的屡弱哀鸣。
闵行洲喘了一口气,歪着脑袋看着卧室的房间,削薄的唇有些微微上扬,“妖精。”
就非得跟他说呗。
卧室的落地窗并没关合,茶色飘帘浮浮荡荡,风吹晃那一下,仿佛在人心尖上动似的,男人眼里的醉意越发弥漫。
那个地方啊…
她每次都栽。
———七爷,玻璃碎了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那是防弹有机玻璃,倒不至于被他狠碎了。
通话中,林烟隐约感觉闵行洲喝过酒,只好放软声音,轻轻哄着他,“好了,你等等一会儿嘛。”
闵行洲哪是什么能轻易去招的祖宗呢。
“再不下来是不。”他挑着眉眼笑,荡漾着几分玩味,“我上去呗。”
她慌了,就在浴室里尖叫,“不要!”
闵行洲脑子里都能想象到她红着脸气急败坏的小模样,他嗤笑,扔掉手机,熟练地点了根烟,叼在唇边,手肘慵懒地搁在车窗,吞云吐雾里,极为有闲情地等着她。
他并没挂电话,林烟也没挂。
她那边慌慌张张地整理,还有女保姆的声音。
“林小姐,您慢点。”
她软糯地嘟囔:“七爷到楼下了,再不下去他就上来了。”
隐约听着,闵行洲咬着烟就笑了,这让口腔里的尼古丁味儿怪甜的,他下意识舔了下下唇瓣。
她怎么那么慌呢,她越慌,他越有意兴等着她。
要费两根烟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