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天还是那么的黑,林烟也看不清什么,直升飞机进得来?会是他么。
她还问阿斌。
“但愿。”
两个字阿斌刚出口,就看到直升飞机上下来几个黑色西服的人。
阿斌慌忙起身,林烟身体一晃,差点倒在地上。
林烟听得到,听得到直升飞机降落的声音,旋螺桨的声音呼呼刮在耳边。
这个阿斌怎么让她栽了。
“老板。”
阿斌的声音。
林烟恍惚转身看去,顿时不动。
闵行洲来得悄无声息,融在夜色里,融在直升飞机翼尖的频闪灯里,林烟的视线都是模糊的,心脏狠狠沉没。
只是,那声抽泣勉强从她胸腔缓缓溢出。
他弯腰边扔掉林烟身上的外套,脱下自己的裹住她入怀。
依靠着他,满怀的拥抱,他的温暖,他粗喘的热气,黑色衬衣更衬得林烟唇色惨白。
林烟浑身打哆嗦可怜得不行,双眼泛酸,眼泪止不住地流。
像被狠踩入泥的破布娃娃。
凄芜得千疮百孔。
她怕极了,眼泪落在他掌心,缺氧过度已经不是她能所控制住。
“药。”
闵行洲几乎是怒吼出声。
才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跑过来,递给他药剂。
闵行洲单手撑她后腰,用牙口扯开药剂,一言不发地捏住她下巴,把药渡进她的口腔。
分明尝得到,是葡萄糖的味道。
真的是闵行洲啊,这不是幻觉,他一贯这么狠,从头到尾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就是他。
错不了。
一剂用完,他伸手,又扯开一剂药给她。
众目睽睽之下,大家转身避开,抬头看天,终是舒了口气,人还活着就行。
她胸膛微弱的起伏,吊着一口软绵绵的气,“七哥…”
两个字,嘶哑到破碎不堪。
他抱她离开,“别说话。”
她闭嘴了,靠在闵行洲怀里吸氧。
刚上飞机,医生立马带着医疗箱实施急救,针口扎进血管那刻,林烟勉强能撑了撑眼皮。
闵行洲搂她在怀,手臂禁锢得非常紧,她干裂脱皮的唇,这回怎么这样干涩,这样弱。
他声音低到差点听不见,“真怕你在我怀里就突然没了,我上哪讨要活生生的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