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闵行洲那通电话,林烟就醒了,一醒就没有睡意,他说要过来,她习惯性地等他。
入冬岛上的风很冷,大家住的都是独间独间的玻璃房,前几天林烟还是回市中心和闵行洲去酒店过夜,节目组每天拍摄的时间都比较早,赶时间偶尔赶不上,都是观众在直播间等她。
于是她就决定夜里还是住在岛上的好。
这才是夜里分开的第三夜,她就在想,这大半夜的,闵行洲非要过来干什么。看书喇
林烟披上外套起身,推开玻璃窗,走出去就是海,她脱掉鞋,踩在沙滩里玩。
海浪卷过来,淹没过她的脚踝。
“嘶…”
海水冰冰凉凉的,但是冷得好爽。
闵行洲来得突然,自她身后拥住她,寂寞烧成近乎疯魔的贴合。
夜色灰蒙蒙,身边传来海鸥的声音,也让林烟失了神。
“卿卿。”
他声音哑到吟味,“今天几号。”
林烟想了想,“今天是11月2号。”
闵行洲嗯,一口含住她的侧颈。
她身体最怕嗳昧的痒,在他怀里格外娇涩地挪身。
还是他港城太子爷的林烟,软得这么的真实。
梦里林烟的离去,林烟的抛弃,林烟的死亡偏又那么真,烙在闵行洲心里乱得一塌糊涂。
他当然怕失去她。
海水极尽温柔地拍打岸,冲着陡峭的礁石。
‘哗喇喇——’看书溂
林烟任身后男人抱很久,才淡淡转身看他。
闵行洲来得太急切,他领口衬衣都是汗,恰到好处的紧贴胸膛,出了凹凸硬实的轮廓,宛如野兽被困在牢笼。同样热她一身。
林烟伸手一碰,习惯感受他身上强烈力量给的敬畏,不像他往常运动出来的热汗。
她疑惑的抬头,“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唇色甚至有点过份的冷白,林烟从外套口袋打开小包纸巾,踮起脚尖给他擦汗。
甚至怀疑闵行洲是不是着风寒,抬手探额头,没发热,也是细细的冷汗冒出。
“是太心急了吗,身上怎么都是汗。”
闵行洲眯了眯眼,言简意赅,“噩梦。”
林烟并不知,只是笑着安慰:“什么样的噩梦,让闵大总裁半夜丢魂落魄成这样。”
“闹分手。”最后一句,闵行洲几近虚哑的声线,“你躲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