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开了三场会议,两场国际,一场闵家财团。
工作正事交代处理完,闵行洲合上钢笔,“我办婚礼了,在科隆。”
一伙人沉默了几秒。
是在郑重交代,提醒日后那声‘林小姐’要变成‘闵太太’,这是礼数和规矩。
十五余米的长桌前,齐齐站起来出声,“恭喜闵先生和闵太太。”
闵行洲从容点头,不疾不徐推电脑给姜秘书,起身离位。
闷重的银色装甲大门打开又关上,他伸手拆解西服扣。
抬手间,姜秘书确确实实看到他戴在无名指的婚戒,白织灯下,被镀了一层似有似无的光晕。
简约的单圈设计,含蓄,贵气品。
一旦是没有气场的男人,真的很难拿捏它的高级感。
非得是总裁,这令姜秘书观看许久。
一会儿,姜秘书小声问,“总裁,您…您真的结婚了?”
他嗯。
法务部懂,有了太太,得清算国内外所有的资产,交到太太手里过目。
闵家内部早知道,老爷子正在后院和姓林的老头下棋,跑那么远动手术,说话利索多了。
三天后,林烟在餐厅吃饭,接一通电话后,几乎是立刻从凳子上弹跳起身,“你说什么。”
“多…多少?”
那边是闵行洲的法务代理人,“太太,闵先生手里的资产有PM集团市值,宏海外资全股,闵家给他继承的遗产和在京产业,以及迪拜财团的股份,以及纽约期货交易所…”
林烟打住,“你别说了,我喘口气。”
林家百年历史加起来都没有那么多。
他闵行洲没七八个孩子来分,这说不过去了。
林烟都不好意思去数究竟有多少。
“你们总裁日忙夜忙,真不是没道理的,他管得过来吗。”林烟问。
那边很会说话,“是的,是管不过来的,虽然手底下精英团队很多,所以总裁肩上的担子重,要靠太太您给他排忧解难啦。”
这通电话是通知她该有的一样不落告诉她,当初协议结婚并没这么做。
“太太,一会儿我去找您签个字。”
林烟刚动筷子,夹了块肉片,心下莫名一阵犯干呕——
“yue~”
法务疑惑出声,“您方便吗太太?”
林烟轻吁出一口气,“我不要产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