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器可择一二学。
赵望舒在选择乐器里,脑子里突然冒出几句话:一年琴三年箫,一把二胡拉断腰,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唢呐吹一生。
要是她选唢呐,不知道郭先生会不会当场将她赶出去。
这事想可以想,做却不能做,毕竟在大良,唢呐有着吹人生吹人死的说法。
而且大家闺秀鼓着腮帮子,吹唢呐,在那些高雅君子眼中,那是不雅之举,是断然不能做的事。
“先生,我选笛子。”赵望舒记忆中有一女子,身穿白衣,执翠笛吹奏的画面,很美,很仙,是她喜欢的。
郭先生先教大家抚琴的指法,“右手举指,看清楚,此乃春莺出谷势。”
赵家还是挺舍得投入的,给姑娘们一人配了一架琴,不是什么名琴,就是普通的蕉叶式七弦琴。
郭先生教了七个指法,就开始一个一个指导她们。
见赵望舒练了会,就有模有样的,便问道:“以前学过?”
“家母曾教过。”赵望舒答道。
郭先生微微点点头,没有多问,走到别的姑娘琴案前,看她抚琴。
下午的学习是从未时一刻开始,先由莫先生教她们读了半个时辰的《女孝传》
接着第三位姓柳女先生教大家女红,女子无法科举,所学和男子所学是不同的。
柳先生教女红,有别其他先生,她教的不是分线,而是教画画。
琴棋书画,姑娘们都是要学的,画花样子就当学画了,一举两得。
学画先学勾勒线条,赵望舒七岁时,赵崔氏就已教她书法和绘画了,勾勒线条难不住她。
除了她,赵家华、赵书晴和赵双枝,也在家中学过画,有她们在,赵望舒熟练的勾勒线条,就没引起柳先生的注意。
“将图案拓印到布上面去。”柳先生看过大家画的后,说道。
等姑娘们在布上拓印好了图案,柳先生教她们起针。
一丛草,要全绣出来,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即便姑娘们有一点的基础,也没法马上绣好。
“明天上课时,交绣活。”柳先生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姑娘们接下来该学礼仪规矩了,教她们的就是那位在端康皇后身边伺候的魏嬷嬷。
带魏嬷嬷过来的人是赵大太太,可见赵家对这位魏嬷嬷的重视,“这些姑娘们,就有劳嬷嬷了。”
魏嬷嬷年过四旬,体型消瘦,细长眼,穿着银灰素面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