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初,这天的哭灵结束,百官和命妇出门,赵望舒扶着云夫人,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云灏过来接她们,见状,低声问道:“怎么了,脚崴了?”
“不是,好像是跪青了。”赵望舒小声答道。
“回去请大夫瞧瞧。”云灏扶住她。
“不用请大夫,擦药油就行了。”赵望舒艰难地往外走。
回到府中,赵望舒和云夫人被送上小轿,抬回了各自的院子。
赵望舒进屋坐下,将裤子拉上来,果见膝盖处青黑一片,看着触目惊心。
云灏看了,满眼心疼,“明日告假吧。”
赵望舒轻轻摇头,“才哭灵一天,我就告假,没人会信我身子会弱成这样,欺君之罪是要被砍头的。”
说着,她摸着自己的脖颈,“这么好看的脖子被砍,很可惜的。”
云灏被她的话逗得啼笑皆非,“没人敢砍了我家少夫人的脖子。”
“少爷,请您让一让,奴婢好给少夫人抹药油。”绿枝说道。
“我来。”云灏伸手道。
“你轻点啊,我怕疼。”赵望舒怯怯地道。
云灏微微一笑,将药油倒在掌心,轻轻地揉在赵望舒的膝盖上。
他的手法熟练而轻柔,赵望舒只感到一股暖流在膝盖上流转,疼痛渐渐减轻。
“你和我一样哭灵,跪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这般,让我看看?”赵望舒伸手要去扯他的裤子。
云灏笑道:“无事,我皮糙肉厚的跪几天都没事。”
赵望舒噗哧一笑,“我饿了,我们用膳吧。”
中午在宫里,就吃了一个银丝卷,半碗粳米粥。
“传膳。”云灏把赵望舒抱去了东居室,把她放在临窗大炕上。
不一会儿,婢女提着食盒进来,把菜肴端现来摆好,云灏舀了一碗鸡汤给她。
赵望舒接过碗,轻轻地吹了吹,小口地喝着,鸡汤香浓可口,“嗯,好喝。”
用过膳后,赵望舒的精神明显好转。她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膝盖,发现已经不再那么疼痛了,“得做两对跪得容易才行。”
“跪得容易?是什么?”云灏疑惑地问道,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赵望舒笑着解释道:“就是绑在膝盖下面的软垫,跪拜时减轻膝盖的压力,避免疼痛。”
“云太太聪明又机灵。”云灏笑赞道。
赵望舒挑眉,从临窗大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