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舒一一为他们敬了香,虔诚地道:“阿弥陀佛,愿佛光普照世间,愿众生皆得解脱。”
她在法音寺几个殿,上了一圈香,就回了禅房,“母亲。”
云夫人坐在窗边,手中拿着经卷,专注地默念。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她的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宁静和庄重。
“你去敬香了?”云夫人眼尖,看到她衣袖上沾着的香灰。
“嗯,天王殿、圆通殿都敬了香。”赵望舒提壶倒了杯茶水。
云夫人微微笑,“进庙要敬香,菩萨才不会怪罪。”
“菩萨既然慈悲为怀,纵是世人不敬,他也不该怪罪世人才对。”赵望舒说道。
云夫人一怔,“阿弥陀佛,望舒,不可说这等话。菩萨虽然慈悲为怀,但世人仍需虔诚恭敬,以表诚心。不敬香,便是不敬菩萨,怎能期望菩萨降福于世呢?”
赵望舒想到她在庵堂里清修那么多年,对佛的虔诚之心,怕早已走火入魔。
婆媳不比母女,还是不跟她唱反调的好,赵望舒垂睑,做恭顺状,“母亲说的是,儿媳懂了。”
婆媳俩又闲聊了一会佛理佛法,小沙弥来了,请她们去斋堂用斋饭。
明天办法会,寺里来了不少香客,斋堂里,人头攒动,但非常安静。
佛门重地,不能喧哗。
在空桌旁坐下,僧值就上前来问:“施主是要饭,还是馒头?”
云夫人要了一个馒头,赵望舒则道:“饭,半碗。”
“今日菜有三样,是全要,还是只要其中一样或两样?”僧值问道。
云夫人答道:“菇酱。”
赵望舒想了想,“豆腐丝、木耳。”
僧值点头,“稍等。“
大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饭菜和馒头都上来了。
云夫人扯了一小点馒头放嘴里,细嚼慢咽,吃得相当斯文。
赵望舒扒了口饭吃,饭粒挺糙的,但水放得恰到好处,火候也刚刚合适,吃起来挺颗粒分明,挺有嚼劲,细品还有一丝甜味。
用过斋饭,僧值上前来收了碗筷,又问道:“施主是否需要添茶水?”
云夫人淡笑道:“劳烦添些茶水。”
“不用了,多谢。”赵望舒双手合十道。
僧值给云夫人的茶杯里添了茶水,又去问其他施主。
“寺中的茶是禅茶,多喝有益。”云夫人说道。
“我习惯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