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灏看着她,淡淡地说道:“陛下不会相信誓言。”
顿了顿,接着说道:“据调查所知,十一皇子并不喜欢吃糕点,喜欢吃糕点的人是柳妃,柔妃想要害的人,不是十一皇子,而是柳妃。柳妃要是中毒身亡,柔妃就可以收养十一皇子。”
荣嫔脸色苍白,仿佛被雷击中,她愣在原地,嘴唇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忽然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柔妃利用了,成了一个棋子,而柔妃的目标,竟然是柳妃。
“我……我……”荣嫔颤抖着嘴唇,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她恨柔妃的狡猾,却更恨自己的愚蠢。
云灏没再跟她多言,让她在供词上画押,又审问了一遍她身边的宫女内侍,确认无人知道她和柔妃暗中有来往,不由得感叹柔妃的手段了得。
案子查到这一步,荣嫔的罪行已然明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柔妃,缺乏证据,没法问罪。
云灏命人将荣嫔收押,他洗漱了一番,暂且在慎狱的厢房内睡下了。
这个时辰,慎狱的大门关闭了,宫门也关了,城里已宵禁,他想进宫不能进,想回家也不能回。
次日,云灏换上官服,再次进宫,交上荣嫔等人的供词。
皇帝看了供词,相当平静,“钱氏和汪氏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天河伯夺爵,流放三千里;其余人等,照律例处置。”
至于柔妃,皇帝没提,云灏自然也不会多嘴,低头应是,退出御书房,安排人办事。
等他忙完,回到家里,已是下午申时正。
赵望舒正和婢女们,在收拾浆洗晾晒干净的小孩子衣裳,云灏进来瞧见,笑道:“夫人真是能干,这么快就把孩子的衣裳都准备好了。”
闻言,赵望舒抬头,“你回来了。”她放下手里的衣裳,起身迎上去,仰面看着他,“这两晚是不是没睡?”
“昨晚睡了两个时辰。”云灏解开腰带,丢在椅子上。
赵望舒拉着他坐下,接过婢女递来的茶,放到他手边,“案子查得怎么样?”
“望舒,你是不是有个族姐嫁到天河伯府?”云灏端起茶杯,问道。
赵望舒点点头,“玉真姐嫁给了钱砜,生了两女儿,怎么了?”
“天河伯被夺爵流放三千里,钱家其他人按律处置,你这族姐会被充为官奴发卖。”云灏喝了口茶。
赵望舒惊愕,“是什么案子,怎么会牵扯上天河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