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气,一日热过一日,怀孕的人似乎更怕热,赵望舒换上了清凉单薄的夏裳。
只是她不能用冰,也不能吃冰镇的食物,这让她的日子格外的难熬。
“这才五月,怎么就这么热?等六七月岂不是要热死人。”绿枝边抱怨着,边端着一盆刚洗好的桑葚进来了。
赵望舒坐在榻上,摇着扇子,一脸的生无可恋,“你们还能喝冰镇的酸梅汤解暑,我呢,哎。”
“少夫人,你吃点桑葚吧,用井水过了两回。”绿枝把小瓷盆放她手边上。
赵望舒看着那一颗颗饱满的桑葚,紫黑色的果皮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她咽了咽口水,抓了几颗桑葚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挺解渴的。
“少夫人,阿萁姑姑来了。”蓝芬在外禀报道。
“请阿萁姑姑进来。”赵望舒拿帕子擦擦手上和嘴角边的汁水。
阿萁进来,屈膝行礼道:“奴婢见过少夫人,少夫人万福金安。”
“阿萁姑姑不必多礼,请坐。”赵望舒客气地道。
“谢少夫人。”阿萁在小杌子上坐下,“居士让奴婢来告诉少夫人,今年天气热得异常,让少夫人早做准备。”
“准备什么?”赵望舒迷茫地问道。
“少夫人,奴婢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奴婢只知道佛堂后院的那口井,打水时要多放两圈绳子。”阿萁接着说道。
赵望舒面露凝重,若有所思。
这样异常炎热的天气,极有可能会闹旱灾,她的确得早做打算,免得日后手忙脚乱。
“我知道了,麻烦阿萁姑姑转告母亲,我会做好准备的。”赵望舒笑道。
“奴婢告退。”阿萁把事情说了,就要走。
“蓝芬,送阿萁姑姑出去。”赵望舒肚子大了,行动不方便,也懒得起身送人,“绿枝,去拿纸笔来。”
“少夫人要练字吗?”绿枝问道。
“不练字,写点东西。”赵望舒在想旱灾,该准备些什么,为防止遗漏,还是写下来比较好。
绿枝很快取了笔墨纸砚来,磨好墨,把笔递给赵望舒,“少夫人。”
赵望舒坐在提笔在纸上写下“旱灾”二字,思索片刻,开始罗列起来。
首先旱灾最缺的就是水,府中有七口井、四个池塘,但井水的水位已经在下降,旱情严重,井里的水也有可能不够用。
池塘里的水,虽是活水,但会被太阳照蒸发,连大河都有可能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