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句地审视着这些信函,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在第十封信中,他注意到信上写了句诗:“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这句话看似是描述夜晚的美景,但这句诗用在这稍显突兀,而且云灏知道,细作们常常用诗词来隐藏秘密。
“去寻一本《义山诗集》来。”云灏吩咐道。
手下很快就找到了一本诗集,“大人。”
云灏翻到写首这句诗的那一页,这首诗本身并无特别之处,但诗里写明了两个地点,画楼之西、桂堂之东。
光这两个地点,还不能说明什么,云灏继续翻看那些信,他又看到了一句诗:“九月九日望乡台,他席他乡送客杯。”
这是王勃的《蜀中九日》,这首诗的后半句是:人情已厌南中苦,鸿雁那从北地来?
北地、北狄。
云灏看着这两句诗,推测它们之间的联系,前面那句诗,是地点,后面这句诗是约见时间?
九月九,那就是明天了。
时间知道了,地点是哪呢?
画楼之西,桂堂之东,是什么地方?
“来人。”云灏唤道。
手下应声进来,“大人。”
“去拿京里,最新的舆图来给我。”云灏下令道。
“是,大人。”手下很快就把舆图拿来了。
云灏将舆图铺在桌上,手指在舆图上缓缓移动,目光仔细寻找着那可能的地点。
“画楼若是指的是卖画的店铺?桂堂指得是什么?”云灏喃喃自语道。
他正要找王琤他们过来,集中商讨一下,手下进来道:“大人,娇绡醒了。”
云灏决定先去审问娇绡,他走进牢房,就见娇绡靠草堆上,脑袋耷拉着。
“娇绡,不对,或者该叫你苟六。”
娇绡猛然抬起头,看向他,“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北狄写来的信,我们找到了。”云灏如实相告。
“贱人,她居然敢背叛我。”娇绡咬牙切齿。
“不是每个人都敢服毒自尽的。”云灏对娇绡有勇气赴死,还是挺佩服的,“为了少受罪,她们都招供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大人,我连死都不怕,您觉得您能从我口中问出有用的消息吗?”娇绡讥笑问道。
云灏在椅子上坐下,“大良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既然你都要死了,我觉得你总该有些死前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