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失去生母、无依无靠的年幼皇子,要比一个已成年的皇子,更好拿捏,静贵妃想当大权在握的太后,而不是住在养康宫贻养天年,无所事事的太后。”云灏说道。
“她的心思可真深。”赵望舒感慨地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云灏笑得意味深长。
“黄雀要小心。”赵望舒握着他的手。
“我会的。”云灏深知此事的凶险,从来没有松懈过。
夫妻俩聊了会天,就上床歇息了。
一夜好眠,次日,赵望舒醒来时,云灏早已出门,她揉揉酸胀的腰,唤婢女进来伺候她梳洗。
用过早膳后,赵望舒陪着儿子在认字,姚山栀跑来了。
“干娘。”小云煜看到她,甜甜地唤道。
“哎,乖崽。”姚山栀笑应了,在椅子上坐下,“柳家真是欺人太甚了。”
赵望舒微蹙眉,“柳家?是柳贤妃家吗?”
“可不就是她家,久贫乍富,忘乎所以,小人得志,便猖狂。”姚山栀愤怒地道。
赵望舒示意奶娘把小云煜抱出去,“柳家做什么了?”
“我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东西,柳家那该死的东西,在大街上纵马,掀翻了摊子,我要不是躲得快,就跟另外几个人一样受伤了,他不但不知错,还口出狂言,说些‘平民贱命,怎配挡了国舅爷的道’之类的混账话。气死我了。”姚山栀端起茶杯,就往嘴里送。
“小心烫。”赵望舒忙出声阻止了她。
“给我上碗冰水来。”姚山栀把茶杯重重地放下,水溅了出来,烫了她一下。
“三月里,喝什么冰水,喝这杯吧。”赵望舒把她没喝的茶水递给她。
姚山栀接过杯子,猛灌两口,“柳家真是太嚣张了,我找风纪军,让他们抓人,他们居然不敢。”
“当然不敢啊,有宫里柳贤妃撑腰,谁敢动柳家人。”赵望舒阴阳怪气地道。
“我绝不会让柳家人这般横行霸道,无视王法的,我要进宫,我要跟皇帝舅舅告御状。”姚山栀拍案而起。
“栀子,你等等,听我说。”赵望舒赶紧拉着她,“昨天柳五纵马,惊得我大嫂的马车翻了。”
“元曲她没事吧?”姚山栀问道。
“我大嫂怀孕快六个月了,被吓得动了胎气,小产了,差一点就一尸两命。”赵望舒沉重地说道。
“可恶的柳家,简直无法无天!”姚山栀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