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要知道她娘家这么拖后腿,非气病不可。”赵望舒是有点同情柳妃的。
“她约束不了家人,气死活该。”姚山栀冷冷地道。
“这个,好像也不能怪她,她深居宫中,管不了。”赵望舒微微摇头,语气中多了一丝理解:“常言说的好,宫廷似海,波谲云诡,柳妃身处其中,已是如履薄冰,要想时刻掌控家族在外的一举一动,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她若能以自身影响力,稍作提醒,或许也能减少几分祸患。只是,人心贪欲难填,柳家之人未必会听她的劝告。”
“月儿啊,你把她想得太纯良了。她能从一个小小的待选,一跃成为宠冠六宫的柳贤妃,岂会是单纯之辈?她不是管不了,她是有意放纵,以图家族在朝中势力的扩张。”姚山栀对柳妃印象不好。
赵望舒跟柳妃没有接触,对姚山栀所言,不会去质疑,也不愿质疑,姚山栀可是她好友。
颔首道:“确实,柳妃若真有心,总能通过某些渠道对家族施加影响,就算管事不了,至少能提醒一二,不至于让柳家行事如此张扬无度,可她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呢?”
姚山栀摸摸下巴,“或许没有母族的皇子,更能令皇帝舅舅放心?”
“柔妃的娘家凋零的没几个人了呀,甚至整个家族中,唯一做官的那个,还是个七品小县令。”赵望舒提醒她道。
“这么说起来,很奇怪呀,佐郡王监国时,居然没提携母族的人。”姚山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解,“确实,按常理而言,佐郡王既然有监国之权,手中握有相当分量的权势,要想提拔几个母族中人,理应不是难事。但他却选择让母族继续沉寂,这背后,或许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赵望舒沉吟片刻,“你说佐郡王此举,会不会是为了避嫌?毕竟,一旦他过于明显地提拔母族,难免会引起朝臣们的非议,认为他有结党营私之嫌。在权力斗争中,保持一定的距离和清白,或许能让他更加稳固地立于不败之地。”
“可这对他夺位不利吧?”姚山栀迟疑地问道。
赵望舒目光微闪,“栀子,皇家的事,我们还是不说了吧。”她怕她一不小心,说漏嘴,把冷宫里那位皇子给说出来。
“没事,出你我之口,进你我之耳,我们就是闲聊。”姚山栀拿起碟子里的糕点,啃了起来。
赵望舒喝了口茶水,措词道:“确实,从表面上看,佐郡王不提拔母族的做法,似乎与他的政治野心相悖。但深思之下,这未尝不是一种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