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字亲王之上,还有“三字王”、“两字王”和“一字王”,这其中又以一字王最尊,乃是皇子分府而居后获得的王位,而“二字亲王”,在诸王之中则是垫底。
不过,就算再是垫底,那也犯不着认个黑巫当义父啊。
对于这么件事,布日巴兰是百思不得其解,有一次他还曾借着酒意问过布禄什,而布禄什彼时看他的眼神,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佛望向脚下的蝼蚁,那种不加掩饰的冷酷与淡漠,吓得他当场便醒了酒,往后也再不敢提及。
如今看来,这牧温倒也真有两分本事,布禄什每回见过他之后,总会变得比较好说话,行事也比较温和,便如此刻一般。
在心底里念叨了一句“多谢黑巫大人”,布日巴兰口中应了个“是”,随后膝行上前,两只手紧紧攀牢熊皮椅的椅腿儿,压着声音道:“大帅,属下查到……”
几若耳语般地将所知的消息尽皆禀报了上去,他方才手足并用倒着爬了回去,伏地跪好。
布禄什静静地坐了数息,忽地咧开阔口,“嗬嗬”地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早就猜到了,真是一点也不让人意外,这些宋狗向战场上硬不起来,就会使这些阴招。”
他的语声充满了讥诮,很快地,笑容便自他的脸上淡去,他的视线越过前方巴兰的头顶,投向了虚空中的某处。
好一会儿后,他方才收回视线,冲着巴兰抬了抬下巴:“起来吧。”
巴兰如蒙大赦,“砰”地一声重重磕了个响头,颤声道了句“谢大帅”,这才两腿打晃地站了起来。
他本就虚胖,身子骨也早被酒色掏空了,如今不过跪了这么一会儿,瞧着便像是有些支持不住。
布禄什看都没去看他,张口骂道:“还站着干嘛?自己不会找地方坐?在我这儿装什么小狗崽子?”
话虽说得凶横,可他的语气却还是透着亲近的,看得出,他的怒火已经消了。
“谢……谢大帅赐座。”布日巴兰一脸地感激涕零,心底里却是再度说了句“黑巫大人好本事”。
布禄什今天的脾气异乎寻常地好,可见是从牧温那里听到了不少好话。
说来也奇,每日里奉承布禄什的人多不胜数,布禄什手底下也不乏真有本事能进谏的谋士,可这么些人绑在一块儿,也及不上黑巫牧温的一席话。
据说,布禄什从小在家中就不受宠,他亲爹娘只疼那几个小的,对这个长相丑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