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
“玫瑰露。”阿福的语声再度响了起来。
王匡略略回神,便见阿福先后在那个名叫阿琪思的女尸的两腋、后腰及胯下点了点,口中吐出了两个字:“南洋。”
“南洋来的玫瑰露?”王匡追问了一句。
阿福点了点头。
仍旧是只说此女一人,可见这又是其独有之处。
王匡面色微凝,紧握在背后的拳头反倒松开了。
玫瑰香露本就是罕物,尤其是南洋来的玫瑰露,其香绮丽、其味持久,乃是香露中的极品,纵是权贵也很少有人能够用得起,庶民那是连听都没听过的。
这样名贵的玫瑰露,会出现在一个卑贱宋奴的身上么?
王匡一手负后,一手捻着颌下胡须,阿福此时又在那女尸的前胸并左侧腰间点了点,道:“痣,各一。”
王匡颔首不语。
此乃尸身原本的印记,若有人看过并记得阿琪思与花真之中任意一人的身体,则此女的身份便可揭晓。
不过,此时的王匡却已然有了自己的推断:
此女当是花真无疑。
而众人在河边瞧见的“花真”,想来乃是凶手假扮,至于凶手是谁,不言自明。
那个名叫阿琪思的宋奴,应该便是那位“武林高手”了。自然,这名字显然也非真名,其人很可能……
念头转至此处时,王匡神色微凝。
在来的路上,固德曾向他描述过阿琪思等人的形貌,据他说,这阿琪思容颜甚美,但额角有一道伤疤,容色便也损了好些。
此刻,在听了阿福的话、又看到了她方才示意的眼神之后,王匡不由想起了某个人。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将脑海中浮起的那张画像暂且抛开,又接续起方才的思绪。
总之,阿琪思若是……不,是必定是凶手,在此前提之下,则该案所有反常且匪夷所思之处,全皆变得顺理成章起来,比如被砍下并带走的头颅及手足,再比如招摇过市与侍卫私会的“花真”。
这般想着时,王匡不由又忆起了在来的路上匆匆翻阅的口供:
花真的性子有些古怪,平素只许乳母一人近身服侍,沐浴换衣时亦是如此;
花真时常会乔装成婢女出府游玩,而其所假扮的奴仆,便是阿琪思。
还需要更多因由么?
仅此两条,再加上阿福验尸所得,则阿琪思行凶杀人、假扮花真之事便已基本坐实,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