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兄妹俩姓胡,程家也不过是他们的外家,可在西府,这姓胡的却硬是比姓程的面子还大,不仅说话好使,落到手里的好处也最多。
没法子,谁教人心总是偏的呢。
小冯氏对几个孙子孙女皆是平平,唯独将这兄妹俩捧在了手心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尽着他们。
好在这几年来,老太太精神渐有不济,胡家兄妹也到底年幼了些,手段有限,西府两个房头才总算有了几分根脚。若不然,这西府到底姓胡还是姓陈,还真不好说。
程月婵这时候正在气头上,胡映雪这话又戳中了她的痛脚,让她想起了前些时候因为生病没去成的一场诗会,登时那怒火直往上涌,尖声道:
“青天白日地说什么病啊灾地,晦不晦气?”说着她便用力朝地上连“啐”了几口,又两手合什道:“妄人谵语,佛祖在上,莫要理会,全当是疯话罢了。”
语罢她松开了手,又扭头去骂外头的丫鬟:“让你拿手炉来,你怎地不回话,你那嘴是摆设么?平素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倒是说个没完。我瞧你那舌头也该剪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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