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说了会儿的话,便歇下。
翌日,天还没亮,聂屹就起了。
霍姝撑着睡意送他出门,然后去睡了个回笼觉,时间差不多,方才被丫鬟叫起身。
出发时,聂慈姐妹几个又像上次去永宁侯府喝喜酒一样,都挤到霍姝的马车里,只有聂思一个人留在自己的马车里,看着怪可怜的。聂二老爷知道这事情后,不禁心疼这女儿,同时也有些埋怨霍姝这大嫂厚此薄彼,特地使了个婆子过去安慰一番。
霍姝人在马车里,对此却一清二楚,听完后,看了一眼聂慧,发现她眼里有些黯淡,不过对此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偏心而太过难过。
聂慈和慈悠姐妹两个坐在这儿,自然也听到这事,顿时有些不乐了。
“她自己要清高,不想过来和大嫂一起坐,关大嫂什么事情?就她事多。”聂慈被三太太教得脾气十分爽利,当下嘴里嘀咕着:“二叔看着是个精明的,没想到却这么偏心。”
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当它想偏时,那真是偏得没边了,就像聂老夫人这般看着不偏不倚的,其实私心里也比较偏长房的孙子,这是人之常情。
对此,霍姝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马车刚出了城门,霍姝就被安阳郡主派人请过去,寻她说话。
霍姝上了郡主的马车,就见安阳郡主懒洋洋地坐在马车里,看到她时,安阳郡主就抱怨道:“你这阵日子都不过府找我玩,害我赖天被我母妃拘着学这学那,不能偷懒。”
霍姝抱歉地笑道:“不是我不去,我怕去了荣亲王妃要有意见。”
安阳郡主听了,忍不住叹气,知道霍姝说的是事实,所以她也只是抱怨一下。
她懒洋洋地靠着一个大红色冰裂纹锦缎大迎枕,双手托着腮,苦着脸说:“我母妃一向对我们姐弟能狠得下心,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后娘呢。这次她要掰正我的坏习惯,就说到做到,这段日子过得真是没滋味。”
霍姝安慰道:“再忍忍吧,等你定亲就好了。”
又是老生常谈的话题,安阳郡主长吁短叹,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怕除了聂屹,能让她母亲觉得满意的女婿怕是没有。而聂屹已经成亲,这天底下就只有一个聂屹,不知道她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想想就觉得日月无光。
“算了,不说这些没意思的事。”安阳郡主话题一转,说道:“你知道这次秋猎,皇伯父想为四公主、五公主挑驸马的事情吧?”
霍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