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他又心疼地问:“当时你是不是很疼?”
“……忘记了,应该吧。”霍姝实在印象不多,她是那种标准的好了伤疤忘记痛的类型,特别是虞家的庭训,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虽然她不是男子汉,但好歹十岁之前,是以虞家男孩的方式教养长大的嘛。
所以,这种皮肉伤,她素来不会太放在心上。
聂屹知道她是个心宽的,但听到她的话,仍是有些无奈,狠狠地在她肩胛骨上亲一口,方才将她转过身来,压上去。
等听到她低低地泣音时,又忍不住满心爱怜,温柔地待她。
前一晚折腾得太过,翌日霍姝不意外地起迟了。
她让奶娘将喂饱奶的胖儿子阿镹抱过来,母子俩一起懒洋洋地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时,就听丫鬟来报,靖安侯夫人派人过来了。
霍姝知道靖安侯夫人没事不会派人过来的,当下也没再窝床里,叫人给自己更衣洗漱后,就抱着胖儿子一起去西稍间见客。
来的人是陈嬷嬷。
陈嬷嬷见到霍姝,忙起身行礼,脸上带着恭敬亲切的笑容,见到霍姝抱着孩子过来,探头看一眼,恭维地道:“小少爷长得真是有福气,这越长越有精神了。”
霍姝就爱听人家说她家阿镹是个有福气的,笑眯眯地让陈嬷嬷坐下。
等丫鬟上茶后,霍姝才问道:“不知今日嬷嬷特地过来有何事?”
陈嬷嬷坐在锦杌上,没有坐实,恭敬地道:“最近大姑奶奶时常回府,坐在春晖堂思念老夫人,对老夫人留下的老人极是和善,想要给她们一个妥善的安排。我们家夫人是个和善的,也愿意善待老夫人留下的忠仆,夫人便将伺候老夫人的几位丫鬟嬷嬷送到乡下的庄子里,毕竟这些是伺候过老夫人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夫人会让她们安享晚年。”
霍姝看她一眼,低头看向胖儿子的脸,很快便明白大伯母的意思。
昨日霍妙特地过来传话,加上有聂屹告诉她普经靖安侯府和虞家的恩怨及关于她克亲的由来,霍姝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用意。
大姑母不喜欢她,可能是想要揭破她曾经被云海大师批命的事情,云海大师现在不在京城,最好的证明人选那就是当年伺候祖母并且知情的下人。
大伯母直接将那些下人送走,也算是阻止大姑母,免得她真的将这事捅出来,多少会有些影响。
看来不管是两位姑母还是大伯母,都知道当年的事,也知道她被认为克亲不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