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南国的南皇令,拿着这个,一旦你在北蒙应付不过来,可向就近的北国辽东求援!萧后已经传令北国三军,见此令如见我!”
“你也可以拿着周沐的令牌,向大周北疆兵马求援,一切只看你方便行事!”
“……”
顾长生将令牌一一塞进孛儿只斤念的怀中,看着呆呆愣愣的她,一脸焦急愧疚,“念,这次,是你北蒙内乱,我可借外力给你,却不能插手,更不能亲至,念,此一去,漠北情势如何,你我都不知,千难万阻,能否直驱王帐保住你的父王,只在你自己!”
“顾长生……我父王他……”孛儿只斤念捂着被塞的满满的胸口,呐呐的开口,眼中还带着不敢置信的茫然,“我北蒙……真的内乱了……”
到了这时,她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其实,父王只得她这一女,这嫡位之争,从她降生,从她母妃身死,就已经注定,只是在于早晚,在于争的形式而已!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来的这样让人措手不及!
“不怕!不怕!有他们陪着你!他们曾同你一起出神入死,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精兵,他们一定能够保全你和你的父王的!”顾长生说着,就一把将眼前的女子抱在了怀中,闭了闭眼,掩下眸底的不舍和愧疚。
就是这个女子,她因妖孽而结识,她在柳州城伴着她,四国皇储齐聚柳州,横塘湖血战,这个女子以剑直指自己的项颈也要护她;她随她万里奔袭南疆,她为她鏖战后方,不惜身死也不让她有后顾之忧!
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一个朋友!
孛儿只斤念任由顾长生抱着,就那么茫然的站着。
突然,一个令牌又塞到了她的手里,孛儿只斤念茫然的从顾长生肩头抬起头,就看见对面站着一个五彩斑斓的人影,依稀的夜幕之下,那个身影,灼灼其华,夺尽了月之光辉,他沉着脸色,倾城的容颜上嘴唇抿的死紧。
“这是西楼令,我会传令下去,调集西楼杀手阁的所有人赶赴漠北,也会让清风明月楼将收集的消息送到你的手上,北上一路直通漠北王帐,辎重军需等只要你缺的,你拿着此令到汇通钱庄,他们自会为你准备妥当!”
孛儿只斤念闻言一愣,木然的低头看向手中的令牌,西楼令,他给她的……
月西楼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头又皱了皱,想了想又加了句,“周沐这小子大婚,那两个老的肯定会回来参加,我寻了他们一二十年,此时不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