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丫头阖宓把话说完,她身前的马上就传来一阵儿冷笑声。
“哈哈!你是想说,万一顾长生那贱人也死在了浔阳城怎么办对吧?”扶风天澜目光如刀,犀利非常的看着在马前静站的丫头阖宓,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死?如果那个贱人这么容易死,本座何须走这么一遭,打探她的虚实?她如果是个没有几分能耐的酒囊饭袋,也不会成了如今的南皇!阖宓,她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即便是浔阳城都因为她的牵连而在劫难逃,她也能逃出生天,到神陨之地,待本座和她清算旧账!”
“是!小姐说的是!”阖宓闻言,心头一凛,当即点头道。
“走吧,我们且徐徐北上,等着幽冥西影传来的好消息!”扶风天澜抬头,又意味深长的往南方浔阳城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下一刻就调转马头,马鞭一挥,率先往北策马而去……
“嘭!顾长生,本座送你世间最绚丽的美景为礼,希望你会欢喜!哈哈……”
一列幽灵一般的队伍,在夜色之下,急速的前进,只留下领头的那个女子,冰冷肆意杀意凛凛的声音,响彻夜空,惊起无数飞鸟……
马踏尘土飞扬,道路之上转眼归于沉寂,仿佛他们从来不曾经过一般……
一片乌云悄悄花开,弯月露出一角。
静悄悄的,仿佛在窥探着世间的人生百态一般……
……
同一片夜空之下的大周上京。
夜色深深。
天宫行宫门口,却是人流攒动,一列列女官,簇拥着一辆看似不起眼的马车,一个个的脸上,都显出深深的担忧和忧虑之色。
“顾贤弟,你真的要走?这南国可不能没有你坐镇啊!老夫虽然饱读圣贤诗书,可是对这管理一国大事,终究是才刚接触,手生的很,南国若是出了什么闪失,老夫可该如何给咱们的长生爱女交代?顾贤弟,不若你就留下主持大局等着长生爱女回来!”半山先生扒着车辕,看着坐在车辕之上的一个风华霁月的中年男人,老脸之上满是焦急的开口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顾长生的老爹,巫常台天,也就是顾台天!
顾台天闻言,回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沧桑但难掩俊美的脸上满是愧疚的看着车下的半山先生,一脸笃定开口,“半山兄长切莫再劝,愚弟去意已决,南国诸事,就劳烦半山兄长多做担待了。”
“可是,贤弟啊,北蒙正值乱时,此一去祸福难料,长生那丫头和周沐那小子就算是翘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