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谁知道你待会是要去清理牲口棚,还是继续爬到床上使力气?”
“……”许广田闻言,有些恼了,瞪了对方一眼,“昨晚的猫尿还没醒呢?伱是想搁我这耍浑?”
“嘿嘿,打扰了你的好事了?”张永宽继续口花花,“娘的,你折腾一晚上,还没够呀!”
“张二黑,你他娘的再瞎说,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哟哟哟,你这是生气了?”张永宽见对方有些变色,忙不迭地陪着笑,并将寻来的理由告知他,“从堡寨那边传来命令,要求我们各家各户,每户都要出一丁,携带各自火枪前往集合。……五日后要集中进行校阅演武。”
“嗯?”许广田听了,不由愣住了,“咋的,是要去打土着,还是要去南边干西班牙人?”
“都不是。”张永宽摇摇头说道:“听说,咱们暄州总督区新来一个警备副司令,还是正经的陆军军官。他要巡视各处堡寨定居点,检查地方武备自卫情况。咱们的潮安堡的屯殖官觉得,可不能让人家给小瞧了,便要先操演一番,免得到时候大家出丑。”
“哦。”许广田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他是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在家里守着自己的媳妇。
既然只是乡兵会操演练,那倒是无妨。虽然有些耽误家里的农事,但好歹不用自备干粮,在这寒冷冬季翻越山岭,到山区里清剿土着。
哎,你说咱们暄州总督区,已然占据了这么广阔地盘,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空置的土地,咋还要一股劲地要往东边探索和拓殖。
听说,许多年前在东昆仑山(今落基山脉)几处谷地屯殖的移民,不少都遭到了恶劣风雪天气的侵袭,死了不少人。再加上与当地土着武装冲突,好像剩不了几个了,日子过得惨兮兮的。
想想,也是怪可怜的。
哦,对了,南边靠着西班牙势力的许多屯殖点,也不时发生与西班牙人的冲突和争执,搞得整个总督区好几次进行了乡兵动员,准备教训“好斗”的西班牙人。不过,最终迫于我大齐的威势,人家西班牙人做出了让步,才使得双方至今相安无事。
唉,这个世道,不论到哪里,都有纷争和冲突,让我们这些想过平静日子的小老百姓徒奈若何?
不过,既然在殷洲安家置业了,那么自己的土地,自己的家园,还有自己的女人,那必须要拿起武器来保卫,可不能让人平白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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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0日,午后三时,乐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