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3年5月8日,归德府(今商丘市),宁陵县。
一列火车静静地停在旷野中,两侧的车窗里挤满了往外张望的脑袋,纷纷猜测着火车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怎么突然间会停了下来。
停车是一件让人不安的事情,特别是当你不知道需要等待多长时间,一股焦虑感在短时间内就传遍了所有的旅客。
“殿下,车长说前方铁路出现故障,需要暂时等待。”一名皇家禁卫军军官赶到晋王孙佑钰面前,轻声汇报道。
“需要等待多长时间?”孙佑钰虽然心中有些气恼,但在几位内阁大学士和部堂大臣面前,仍旧保持了表面上的沉稳。
“……约莫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那名禁卫军官低头说道。
“这归德府的铁路专使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徐洛铁路乃是东西交通大动脉,承担了巨量的人员和物资往来,须臾不得耽搁。想不到现在竟然会出现火车难以通行的状况,着实让人无语至极。”一名工部侍郎不由吐槽道。
“是不是前方火车出现故障,将铁路线给占住了,故而才使得我们这列车不得不临时停靠在此?”
“不至于吧?即使前方火车出现故障,那临近的宁陵站怎么着也会另外派出一个火车头将列车拖走,或者引入到附近的岔路上,断不至于耽搁两方火车通行的。”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铁路暂时中断?难道前方的宁陵站不知道晋王殿下就在这列火车上?这要是耽误了殿下的行程,就不怕掉脑袋吗?”
“以我看来,多半是人为原因造成的。”
“人为原因?……什么人如此大胆,胆敢故意截停火车?”
“可能是有刁民……扒了铁轨。”
“啊?现在还有刁民去扒铁轨?”
“财帛动人心,总有不怕死的刁民会行险做出此等恶事的。”
“这扒下来了的铁轨,难道还有人敢收不成?”
“呵呵……,那些乡间小铁铺、炼制作坊只要动作够快,几天时间就能将数十米长的铁轨给你熔炼了,然后打制成一件件农具,何处去寻?”
“贼子敢尔?……”
内阁参政、文华殿大学生俞文恪偷眼瞧了瞧晋王孙佑钰,却见他仍旧气定神闲地靠坐在软椅上,似乎对车厢里的讨论并未表现出任何愠怒的表情,不由暗暗赞了一声。
晋王,果然好气度!
“大学士,你说在齐国有没有百姓偷扒火车铁轨之事?”孙佑钰见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