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会不明不白地死掉。
不过她说得对,经过昨天的事后,她全城知名,每份报纸头条都是她。市长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都暂时有了不小的存在感。
“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他轻声问道。与此同时,麦色修长的手指,慢慢摁住她的伤口位置。身体还没痛,她已经被惊得全身一抖。
显然,他听到了游墨年与她的对话。而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擦着绷带,就好像只要她的回答令他不满意,那根手指就会毫不留情地重创她的伤口,令她痛不欲生。
“我不信他。”她小声道,“世上没有白来的好处。我还不值得他得罪你。”她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到底如何,但她知道,介入权贵争斗的棋子,一定是死得最惨的。况且,她连棋子都算不上。
“而且在大人身边……”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迄今为止,我还没有过得十分惨。”而游墨年,谁知道他是否真的像外表一样正直?会不会比商徵更坏?
商徵沉默了。
说了这么久的话,苏弥的精神早已不济,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道:“大人,我可能……要睡着了。”
商徵看了她一眼,站起来,走出房间。
而苏弥终于抵不过沉重的眼皮,陷入深深的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苏弥猛觉得身下一阵颠簸。虽然市长府的床舒服得让她想睡死过去,可这些天养成的警惕习惯,令她立刻睁开眼。
眼前是黑色的制服金色的纽扣,沿着笔挺的棱角往上去,商徵冷漠的脸如雕像般俊朗沉毅。她的双手,还带着几分依赖,抓住他的衣服,以为是被褥。她能感觉到他的温热大手,从自己的脖子和腰间圈过,将她横抱在怀中。她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胸膛微热的温度。
他们在车上,她在他怀里。
苏弥只觉得这一幕惊悚无比,她动也不敢动,索性立刻又闭上双眼。
属于他清淡的男人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而柔软的制服擦着她的脸颊,又热又痒。他那冷酷的脸,也显得有几分不真实的亲近感。
忽然,他低沉的声音毫无预警地传来:“你想要什么?连游墨年也给不了?”
他今天的每一个问题,都令苏弥措手不及。
而苏弥面对这个自己完全看不透的男人,每一次回答,都半真半假。
所以即使此刻,男人的怀抱一扫前日的冷漠掠夺,即使他低沉垂询的声音,好像是真的关心她要什么,即使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