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循声望去,却只见黑漆漆一方砚,看不出端倪。
林放却笑了笑道:“幼时家中曾有两方,只是战乱遗失了。”
宣恺倒吸一口凉气:“是何颜色”
林放道:“一赤一绿。”
宣恺一脸虔诚的站起来,从方桌后走出来,牵起林放的手:“贤弟,魄泪砚以赤为尊,绿色次之,黑色最低等,却也是世间罕有,万金难求。快快与我说来,你家中那砚是何模样”
一旁高建华急道:“大人,你还约了城中诸位老爷吃酒”
宣恺一拍脑袋,旋即笑道:“贤弟可愿与我通往”
林放躬身道:“恭敬不如从命。”
第二日清晨,我是被敲打窗棂的淅沥的雨声叫醒的。
天才蒙蒙亮,扑面而来的,是雨后的清新透凉。
小蓝挑开帘子,收了伞走进屋来,一脸神秘:“,刚六师弟跟我说,盟主、裘安、三师哥昨日大半夜才回来。”
是了,昨日我们其他人入住客栈,林放等人则跟随宣恺将军去花天酒地看来是宾主尽欢了。
小蓝一脸兴奋的凑过来:“六师弟还说,闻到三师哥身上,一股胭粉味”
我俩对视一眼,嘿嘿笑了起来。今日可得好好打趣他们一番。
用早餐时,林放明显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一双眸子倒依然清亮如昔。
“我已与宣将军说好,今日我们便军营。”林放道,“与那高将军先行商议,了解敌情。宣将军让我们一切便宜行事。”
昨日还是一副不耐放模样,今日已让我们便宜行事。我不得不再一次感叹林放的长袖善舞。
饭毕,便各自回房收拾行装。
我若无其事的凑到林放身爆小声道:“盟主大人,昨夜劳过度了吧”
他极其难得的愣住。
有趣有趣我顿时得意非凡。
林放低头看着我:“原来清泓已懂风月之事。”
“”
沔阳城以南三十里,便是沔水;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三万大军的主力便分布在北门、西门两处。
我们六十一人俱是一身黑漆漆的斗篷,跟着高建华往北门而去。
灰色的城墙仿佛无边无际,土黄色的军帐也是连绵不绝。一路遇见不少士兵,皆是懒懒散散、面色轻松的向高将军行礼。三万人被杜增一万人吓得龟缩在此小城中,原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林放带我我、三师兄、裘安三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