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疯感浑然天成，完全不像是装的，而她说出口的话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男医生是真觉得面前这个人想跟他比一下谁的刀更快。
这谁敢比？
万一他的刀慢了一步呢？
那他就直接去死吗？
男医生油继续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远离安宁，可是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他想不想远离安宁了，而是安宁要不要放过他了。
“不比也是可以的，我就问几个问题，你告诉我一下就行。”
安宁指尖轻点着刀的切面，目光在男医生身上上下打量着。
“什……什么问题？”
男医生距离手术室的墙壁已经只剩下咫尺之遥，但凡安宁再往前走两步，那他就要直接贴在墙壁上了。
“你在做什么手术？”安宁直勾勾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男医生听见她的话只觉得荒谬，甚至被安宁气笑了，“你进来之前没有看吗？就算没看，进这栋大楼时也该看了一眼吧？”
“都计划生育科了，还能做什么手术？不是接生就是人流啊。”
安宁没有把他话语中带着的嘲讽放在眼里，只是若有所思的点头，“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在做人流，对吧？”
毕竟她还没听说过孕妇生产的时候还可以睡觉的。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安宁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突然又转了话题，“陶饭饭，认识吗？”
男医生虽然满脸都写着不理解但还是回答了安宁的问话，“认识。”
“她在哪？”
安宁直白得没有一点铺垫，就连站在不远处的齐欢看了都倍感震惊。
社会我宁姐，人狠话不多。
男医生左右看了一眼，因为戴着口罩的缘故安宁看不见他的下半张脸，可即便是看他突然突然的鱼尾纹也看得出来这个人是在笑。
是的，这名男医生突然就开始笑了。
“你问我陶饭饭在哪吗？”
男医生原本的笑都还算收敛，可是当这句话出来后他的笑声开始彻底收不住，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变得越发大声，在这间本就不大的手术室反复回荡，营造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氛围。
“她一直都在这里面啊？你们没有发现她吗？”
在好不容易笑喘过了气后，男医生说出这样一句话。
齐欢的汗毛几乎是在男医生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立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