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最低谷。这一待,就直到现在。
期间,郭金柱也多次看过他,并建议谭良年给白玉新一次机会,可谭良年很是绝情,告诫郭金柱,以后不许提到这个名字。
如今,谭良年也退下来了,心境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他认为,最愧对的就是白玉新。可他毕竟是领导,如论如何抹不下面子去看望他,成为他很长一段时间的一块心病。
现在张志远突然提到他,谭良年又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扶着椅子扶手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张志远看到谭良年的举动,小心翼翼道:“谭老,玉新经过这些年的历练,磨去了棱棱角角,是该给他一次机会了。他今年都42了,如果再不给他机会,这辈子就毁了啊。”
谭良年双眼紧闭,鼻翼微微翕动,嘴唇变得发紫,看得出他动了恻隐之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找过你?”
“没有!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张志远抓住有利时机道:“谭老,玉新其实人品不坏,不过是当年年轻气盛,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我相信他这些年沉寂,应该彻底醒悟过来了。我恳求您,给他一次机会吧。”
谭良年突然留下了眼泪,并不避讳有外人在场。思考了很久后道:“志远,你的良苦用心我看在眼里,玉新是我的一个心结,我虽然憎恨他,却觉得欠他太多,这么多年都没去看过他,都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模样,过得怎么样。其实……哎!”
张志远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谭良年,并站在其身后抚摸着后背安慰道:“谭老,您也别自责,直到现在我都认为你当初做得对,如果不对玉新进行严厉的处分,估计现在他都不知变成什么样子,是您及时挽救了他。”
“你也别安慰我了,我心里清楚得很。”谭良年擦干泪水道:“志远,你说玉新恨我不?”
张志远道:“他怎么会恨你呢,感激你都来不及呢。”
“哎!其实这也怨我,不该把他扔到那里这么些年,早就应该把他调回来,是我自己太固执,我现在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谭良年自责道。
谭良年的话句句刺痛着陆一伟的心,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命运,竟然和白玉新有如此惊人相似之处,而且他比自己沉寂更久。谭良年在自责,那楚云池呢,他在有想过自己吗?他没有,如果有,为什么调到市文化局的是马志明,而不是自己?他彻底把自己给忘了,忘得一干二净。陆一伟阵阵心寒,感受不到房间里的温暖。
张志远继续道:“谭老,我今晚就去看看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