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让他们下岗了,他们还有什么生存的本领?一家老小又如何养活?”
白玉新终于说话了,道:“这位朋友,你的担心是所有人都在担心的,对于这个问题我们通过反复论证研判,会给大家一个很好的解决途径的。正如陆主任刚才所说的四种解决途径,外加一个入股的形式,我觉得这是县委县政府最大限度地为广大职工考虑。南阳穷,不像南方城市,有种类繁多的各种企业,所以在分流的时候有很大的困难,目前的环境下也只有这几种途径,但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会不费余力的为职工着想。南阳需要发展,我们今天所做的也正是为南阳的发展一步步去推进,我真心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县委县政府的苦心。”
又是沉默,毛骨悚然的沉默。
开完会后,大家都一声不吭地离去。就像要分别的战友,知道那一天会迟早到来。与其悲壮而伤感的离去,不如安静地选择未来离去的方式。
这些天,曙阳煤矿就如同感染瘟疫一般,每个工人都无精打采、提心吊胆的,谁都不提及改制的事,心里却无时不刻在想着这件事,毕竟事关自己的前途。不过奇怪的是,原本想着职工们会大吵大闹,甚至越级上访,可这样的事始终没有发生。
原来,害怕闹事的矿长陶安国想了一个好办法,就是说谁要胆敢阻扰改制、破坏改制,将来新公司成立后一律停交各类保险养老金,也不会优先录用,这一招果然奏效,都忍气吞声地接受了这一现实。
前期工作准备就绪后,白玉新和陆一伟回到县委向县长张志远汇报了近期的筹备情况。张志远听后,当场拍板道:“曙阳煤矿改制工作全面启动!”
很快,从省城聘请的会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全部投入工作,县里的国资委、财政、审计也都全部到位,开始了资产清查工作。正当一切顺利的时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成了企改路上的拦路虎。
原来,曙阳煤矿早就资不抵债,在外欠下大量的欠款,最大一笔就是银行的,高达2000多万元。不仅如此,与曙阳煤矿有经济往来的企业听说要改制,一下子冒出十几家企业,堵在门上要账。
银行代表语气十分坚决:“要想改制可以,但必须还清全部贷款,否则我们有权利将曙阳煤矿告上法院,以维护我们的权益。”
其他企业同样义愤填膺:“曙阳煤矿欠下我们这么多钱,说要改制就改制,那我们将来找谁要钱去?”
这些诉求都是合理的,不给解决也不合适。白玉新经历过企改,他十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