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随口而说,事实上根本没有。
“什么?你说麻杆检举我?”马林辉听到兄弟背叛,情绪更加激动。
“对!”白玉新继续道:“检举信里列举了你们这些年所干的鸡鸣狗盗之事,最重要的还牵扯一起命案,马老板,你不会得了失忆症吧?”
马林辉的防线被彻底攻破了,他往座椅上一摊,头向后一靠,望着天花板仰头大笑起来。至于在笑什么,是笑兄弟的背叛?还是笑自己的失算?
白玉新见火候差不多了,起身道:“马老板,在现实面前,都是各管各的,保命为先。我希望你能一五一十交代,将功赎罪,或许在将来审判的时候,我,还有张县长会为你说情。至于李虎刚,你觉得他会管你吗?别做梦了!到了这个时候,谁都怕沾上,恨不得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你说我条狗,你也不过是李虎刚的一条狗罢了。你自己考虑考虑吧。”说完,对着陆一伟道:“我们走!”
回到休息室,白玉新累得瘫倒了沙发上。陆一伟赶紧为其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道:“白县长,要是马林辉还是不交代,接下来的戏怎么唱?”
白玉新侧着身子瞟了一眼监视器,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用拇指揉着太阳穴道:“如果真要不交代,我们只能引虎出山了。”
陆一伟明白白玉新所指的“虎”是指谁,惴惴不安道:“白县长,一旦把这条‘虎’给引出来,恐怕到时候就很难收场啊。另外,各路妖魔鬼怪也会蹿出来,如果没有足够把握,我觉得还是稳妥些好。”
“管不了那么多了!”白玉新这段时间真累了。可以说他把政府分管的工作全然放下,一心一意攻克企业改制。半年过去了,虽取得一定成效,足以让人退一层皮。
白玉新挣扎着抬起眼皮道:“到了这个时候,是该收网的阶段了。只要马林辉在我们手里,就不怕他那些小弟胡作非为。闹吧,闹得越大越好,只要理站在我们这边,永远不用怕他。”
陆一伟最佩服白玉新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劲,往往这种人才能有所作为。这半年多来,陆一伟确实跟着这位文化水平不高,实战经验丰富,且鬼点子较多的“交通员”学到了不少,这也为他后来走到一定级别的工作作风影响巨大。
“嗯,白县长,我……”陆一伟话说了一半,回头就看见白玉新已经鼾声四起了。看到这一场景,陆一伟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时针已经指向凌晨3点,窗外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响声,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声。黑黢黢的夜空繁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