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起来。其他人见状,愣在那里不知所然。杨德荣与高博文相互对望,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一会你给我洗出来,把底版也给我。”柳文川将照相机还给记者,不忘叮嘱道。
柳文川一行爬了上来,一群人如同惊弓之鸟一哄而散。高博文连忙解释道:“柳市长,您别介意,山里人,没见过什么世面,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主。”
柳文川没有说话,随即往一间窑洞里走去。高博文见状,拦着道:“柳市长,您还是别进去了,里面实在是……”
柳文川没有理会,推开高博文走了进去。高博文露出一脸无奈,捂着鼻子跟了进去。
柳文川刚进去,就被刺鼻难闻的气味给熏“晕”了。脚汗味、体臭、**食物的味道等各种各样的气味着实让这位城里人吃了一惊。再仔细看,靠着墙从东到西铺着一排铺盖卷,如同车马店似的,有的坐在那里发癔症,有的妇女毫不忌讳抱着孩子喂奶,有的躺在那里哼哼呀呀,还有的蹲在一角在打牌,个个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精神萎靡,疲惫不堪。
再看靠窗户一侧,大大小小的包堆积如山,各式各样的鞋扔了一地,地上遍地狼藉,瓜子皮、用过的卫生纸、甚至小孩子的粪便,连个落脚的地也没有,简直让人作呕。
柳文川哪见过这种架势,竟然不知所措。好在高博文及时解围,走到前面,拍了拍手道:“老乡们,柳市长看望大家来了,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
再一次冷场,除了陪同柳文川的工作人员鼓掌外,受灾群众没有一人鼓掌,而是目光呆滞望着柳文川,充满了恐惧和不信任。
柳文川本想激昂慷慨地发表一番演讲,得不到群众认可只好作罢。而是蹲下身子摸了摸潮湿且单薄的被褥,然后伸到被褥地下,摸到冰冷的地板砖,转头质问杨德荣:“杨县长,这么能让老百姓直接将被褥铺到地上,最起码下面应该垫个木板吧?这大冷天的,怎么能受得了?”
杨德荣望了眼高博文,高博文立马道:“柳市长,是这么回事。我们也没料到会发生如此大的灾害,县里乡里的储备物资不够,这两天正在紧急调配,等过两天全部给他们配上木板。”
“那供暖呢?这房间里冻得像冰窖似的,最起码应该生个火炉吧,你没看到有孩子老人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能交代的了吗?”柳文川有些生气地道。
高博文早已有应对,解释道:“柳市长,这里原来是粮食仓储的地方,您也知道,这里面不能见明火,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