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统计局出来,陆一伟卸掉了心理包袱,恍然一身轻松。而对于周大科,更多的是同情和怜悯。
他决定帮他这个忙,不仅要帮,还要帮到底。调动工作这事在别人眼里那是难上加难,在陆一伟手里亦或比较容易。只要他提出来,此人没什么政治污点,张志远一准会答应他。何况这事完全不必和张志远说,和组织部长闫东森说一声就办了。可把他调到哪个单位呢?这还需要周大科决定。
临走时,陆一伟让他随后去找他。
陆一伟开着车径直赶往老家谷阳乡,去看看一直放心不下的老父亲。
回到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陆一伟下了车,看到院子里倒塌的鸡窝修缮一新,几只小鸡叽叽喳喳交换不停。门口还拴了一只小土狗,看到陆一伟后,警觉地站起来,面目狰狞,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响声,不一会儿,“汪汪”地叫唤起来。
不知怎么的,看到这只狗,陆一伟突然想起了许半仙。好好的一个人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走了,人生难料,世事无常啊。最让他头疼的还是那一箱“宝贝”,都不知该如何处理。
按照许半仙遗物里的信件,陆一伟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写了多份信寄给远在美国的许德枕,可至今杳无音信,石沉大海。他不打算放弃,每隔半个月还是要写一封信寄过去。他相信,就算他大哥不在人世了,还有他的后代,这东西务必要原封不动地转交。
许半仙存折里的12万元,陆一伟费了很大周折才取出来,暂时以父亲的名义存了起来。如果不取出来,说不定哪天银行就不认账了。
这时,陆卫国举着猎枪气势汹汹地跑了回来,看到是陆一伟后才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你小子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回到家中,陆卫国把猎枪靠在墙角,一脸无奈道:“一伟,你这箱子东西要尽快拿走,这段时间都快把我折磨得神经衰弱了,一天到晚紧绷着神经,生怕被别人偷走。刚才听到狗叫声,我拔腿就跑回来,把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陆一伟看着高度紧张的父亲,笑了笑道:“爸,就你这心态,一看就赚不了大钱。”
陆卫国没心思开玩笑,严肃地道:“不属于我的东西就是给我都不要,你乘早赶紧处理掉!”
陆一伟在来得路上已经想了办法,道:“爸,我今天就是接你回家了。只要我回了家,我妈就叨叨叨不停地数落你。也不怪我妈,玲玲的婚期越来越近了,靠她一人操持也不是回事。”
陆卫国顾不上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