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伟一本正经道:“你刚才也听到些只言片语,那个道哥是开赌场的,他为什么对你那么热情,而把我亮置在一边?如今的社会人心险恶,必须处处小心,万一真掉进了坑里,我怕你后悔都来不及。”
“嗨!我以为是啥事呢。”牛福勇道:“我虽然爱好赌博,但都是小赌,绝不会像他们那样豪赌。再说了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只要我不掏钱,他们能把我怎么着,你也太谨慎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忠言逆耳。”陆一伟见牛福勇不当回事,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如果你觉得我多此一举,你现在可以回去。”说着,陆一伟指着酒店的方向。
牛福勇楞了半天,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也没那心情了,咱现在去哪?”他知道陆一伟也是一片好心,除了他,谁还会如此关心自己?
看着牛福勇身上皱巴巴的衣服,陆一伟道:“走,我带你去商场买两件衣服。”
“不用了……”牛福勇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暖暖的。
“走吧。”陆一伟搂着牛福勇,并排往不远处的商场走去。
“哎!看来今晚的美女算是泡汤咯!”牛福勇还念念不忘,不过他早已忘记了刚才那件事。
回到石湾乡,已是下午六点多。陆一伟失神地坐在办公桌前,脑海里一直飘荡着那个穿白裙的女子。他试图忘记,却发现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挥之不去。
“我还能见到她吗?”陆一伟心里默默念着,内心无法平静。
为了转移视线,陆一伟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叫《西江文学》的杂志,百无聊赖地翻看起来。
自从踏入政坛后,陆一伟每天面对的几乎是各种文件以及八股文材料,而自己曾经的爱好早已丢弃。时不时随便抓起一本小说看看,可完全静不下心来,看几页就迷糊了,倒成了治疗失眠的良药。
《西江文学》是本土期刊杂志,他也不知道乡政府还定有此类刊物,大多都是各类机关报,文风千篇一律,领导的活动以及各地的经验做法。偶尔会出现他山之石,也是一类拍马屁歌颂功德的官样散文诗歌,味如嚼蜡,难以下咽。
陆一伟大致翻看了下,倒还不错,有小说,有散文,有诗歌。小说倒也罢了,从一个微观切入揭露社会丑恶,引发人们深思,有一定教育意义。而散文,多少有些矫揉造作,无病呻吟。看到花开花谢,触景伤怀,滔滔不绝,洋洋洒洒几千字,最后又回归花开花谢,实在难以琢磨。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