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汽车厂,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要问话,待会儿还得过那边去。”
陆一伟知道他在推卸责任,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只能选择隐忍。转向曲文洲道:“曲经理,你有什么办法?”
曲文洲今天折腾得够呛,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强撑着道:“该想的办法都想了,什么都不好使。他们家是他老大做主,眼下只能等他回来了。”
“那回来了吗?”
“没有,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雪,飞机停飞,估计坐火车回来。”
“那你和他联系了没?”
“联系了,电话里他什么都没说,只说等回来再谈。”
“哦。”
一行人研究了好半天,也没研究出所以然来。散会后,蔡小强借口去汽车厂先行离去了,他们几个坐在一起继续研究对策。
“曲经理,我想详细了解赵国庆以及他家人的情况。”
曲文洲打开了话匣子,道:“赵国庆是北州市人,原先在北州地委工作,后来调到汽车厂,一干就是三十年,直到前两年退下来。一直从事文职工作,先后担任过宣传科科长,办公室主任,副厂长,再到工会主席。他为人还算老实,群众基础好,当年本来可以出任厂长,而且文件已经下达到厂里,就在准备召开干部大会的时候,突然有了变数,蔡经理取代了他的位置。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好在觉悟高,没有对抗组织,选择了服从。在工会主席一直干到退休。”
“他膝下有三个子女,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是他和前妻所生,从小学习就比较好,从西江大学毕业后考取了首都师范大学研究生,毕业后留校,30多岁就成了教授,在家里地位比较高。另外两个女儿没什么出息,都在汽车厂工作。”
陆一伟听他讲述,快速捕捉着有价值的信息。好奇地道:“他为什么不能出任厂长?”
曲文洲闪烁其词道:“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有人说在他考察期间接到群众举报说他经济有问题,违反了计划生育,还利用手中职权安排子女就业。”
“哦。”
如此说来他上厂长确实够呛,就凭计划生育一条就一票否决了,其他的更别谈。可反过来说,当时的领导有几个没问题的,很多人都是带病提拔。曲文洲只说了一方面,蔡小强突然冒出来,必然有过人的手段。
他寻思片刻道:“这么说,只要过了他儿子那一关,就能谈下去?”
曲文洲点点头道:“应该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