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江河吓得满头大汗,故意镇定道:“这么说,凡是涉关此事的人都逃脱不了责任?”
邓中原眯着眼睛看着他道:“你以为呢,你这分管教育的副县长肯定难逃其咎。”
温江河蹭地站起来道:“我是分管教育,你是主抓安全,这样说来你也难逃其咎。”
见他在推卸责任,邓中原恼怒地道:“我主抓的大安全,侧重于煤炭领域的安全,而你具体抓教育安全,我顶多给个警告,追加个渎职,你呢,我看最次也是记大过,甚至更严重。要知道,陆一伟在事故发生前两天已经安排过你,并亲自叫到津门镇小学特意叮嘱,责成落实,而你视而不见,应付了事,要是有关领导知道了前因后果,估计你的位子也坐不稳了吧。”
“你……”
温江河大汗淋漓,豆大的汗从额头落了下来,语无伦次道:“对,陆书记是安排我了,但此事我请示你了,是你没有足够引起重视,现在又怪到我头上。要是我坐不稳了,你也别打算安安稳稳地坐着!”
“够了!”
刘占魁从喉咙深处喊出的话,让两位瞬间失声,乖乖地坐着那里歪着头各想各的事。
“吵什么吵,事情还没处理完就开始狗咬狗了?瞧你们那点出息,要是有陆一伟一半的本事,早就不在这里坐着了。”
通过这件事,刘占魁对陆一伟有了新的看法,不得不佩服这小子果然有胆识和魄力。面对这么大的事临危不乱,思路清晰,处置果断,沉稳坦然,而且打的一手好情感牌和亲民牌,主动参与处理事故,尤其最后那一跪,绝对加分。若不然也不会争取到死者家属的理解民众的好评,处理得如此神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他这一跪,保住了他的名声,赢得了民心,得到了上级的肯定,反而把自己推到了尴尬地步。好歹他是县长,风头全被他抢去了。
见二人不说话,刘占魁放缓语气道:“江河啊,你也别激动,也不要怕担责任。既然当上这个副县长了,就该拿出应有的担当意识,你不主动担起来,难道让我替你抗雷?”
温江河面红耳赤,惶惶不已道:“刘县长,该承担的责任我肯定担,但不能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另外,还希望您多在邵书记和董市长面前美言几句。”
刘占魁最恨没有骨头的人,尤其在大是大非面前。现如今,已经对他彻底失去了兴趣,道:“我自己都保不了自己,怎么去保你?好啦,市里怎么处理还没拿出具体意见,等出来后再说吧。你现在赶紧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