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微微滚动着,“妯妯……”
眼前的女孩意味深长的笑着,但是笑意让人捉摸不透,她说:“祭司大人,好计谋啊。子母蛊……呵,想让我养母蛊,直说就是了,又何必牺牲美色,做些无畏的付出呢?”
美人身形猛地一僵。
丝带下的眼睫倏地一颤,他浑身在发冷,喉间如刺一般鲠在那里。
“不,不是,不是的……”
他嗓音沙哑无比,美人无措:“妯妯你误会了,我没有,我,我不是,我没有这么想,不是的……”
姜妯安静的看着他,“不是什么?不是早就对我意有所图,不是一切都蓄谋已久,不是对我算计在心?”
她不说话了,径直从岁筠的身边走过,又忽然抬手猝不及防的将他肩头的银蝶给捏碎了。
动作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
等到岁筠回神时,他的眼前已经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她在哪里。
这一刻,真正的慌乱感才从心底宛如蝗虫一般,密密麻麻的涌上心头,恶心又想逃脱。
他的指尖冰冷无比,想抬手触碰自己身边的事物。
耳畔却传来了女孩冷淡的声音。
“别再用它监视我,也别再跟着我,我不想看到你。”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她不想说,也没放在心里。
呼吸间那淡淡的柑橘清香好像彻底消失了,岁筠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触碰不到,四周的一切全都安静无比,好似天地间,他被抛弃了,只剩他一个人了。
浑身的血液在凝固,逐渐变得冰冷无比,连蜷曲的指尖也变得僵硬麻木了起来,无法在动弹丝毫。
他颤抖着睫毛,恹恹的眉眼被染红了,藏在那纯白的绸缎下,无悲无喜的人开始患上了悲恸和哀伤。
不要……不要走……
不让他找不到……
不要,不要看不到你……
他没有,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没有,他没有,他没有的……
可是他的嗓子在那一瞬间好像彻底哑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明明,刚刚只要抬手就能够抓到她。
明明,明明就可以说清楚的。
别,别不要他。
说好了的,不能……不能抛弃他。
——
下午四点左右,合川机场。
阮梓柚顺利的接到姜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