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少女的话,面前的少年睫毛猛地一颤,他轻抬着睫毛,清透漂亮的眸子,眼尾红红的,好似带着氤氲薄雾一般。
少年嗓音低低的,委屈:“属下没有。”
他的手被松开了,于是他便从衣袖中拿出了带着血的一把钥匙,那是他从贺鸿运那里拿到的,费了点功夫,耽误了些时间,不然他应该更早些来到这里。
带着血的钥匙被少年颤抖着拿着,囚牢的锁链被打开,啪嗒一声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钥匙被他丢了。
姜妯从里面出来了,她指尖勾住了他的手,“好了,回府吧。”
“嗯。”他应了一声,视线却没从她的身上移开,姜妯被他看得有些眉梢轻扬,她问:“看什么呢?”
少年委屈,“殿下瘦了。”
姜妯:“……”
她若是瘦了,那这几日看守她的那些狱卒们怕是要哭了。
——
一夜过去,皇城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摄政王联合紫昭国的三皇子谋反了。
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姜遂也没让姜妯失望,这件事过后,摄政王被扳倒,姜遂便立马将原先朝政中的那些摄政王旧党一一清除,整个朝堂大换血。
朝堂内换了一批新的血液,一直没有实权的弘承帝也终于手握实权,后枕无忧。
自从那日后,姜妯就将府内的那些侍君们全都遣散了。
当初和鸦隐进府的那小倌离开的时候,对鸦隐非常的不舍,甚至一步三回头,哭得梨花落泪,一口一口‘再见了我的挚友’。
鸦隐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面色冷淡的看着小倌离开。
他性子冷淡,在府中冷漠无比,没有几个人能与他说上几句话,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也就只有小倌了。
其实小倌可以不用离开,长公主府那么大,多养一个人完全不是问题。但小倌自被卖了之后就一直在南溪楼中,后来来到了长公主府,从来没有去外面看看。
遣散侍君的时候,长公主给每一位侍君都给了不少的银两,足够他们过下半辈子生活。
小倌想拿着这些钱,去外面看看。
鸦隐尊重小倌的决定。
不对,他现在不是小倌连翘了,他叫辛开。
贺鸿运没了,她也不需要再假装些什么了,至于她暗中的那些势力也交给了鸦隐去管。
鸦隐很不错,不管姜妯交给他什么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