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似微微滚动着喉结,而后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和少年拉开了一点距离。
忽然想到自己的手刚刚情急之下搭在少年的腰上,现在还没收回,裴忱似的耳根就蓦地一红。
她的腰好细,又好软。
好想摸。
但是现在不行。
这样的话,又与登徒子有何差别?
他抿着唇瓣,偷偷将手缩了回来。
怀中的少年还在熟睡中,裴忱似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就怕惊醒了少年。
与此同时,裴忱似也静下心来,努力回想着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陪着姜妯去了花楼,然后……然后他坐在旁边,看着姜妯和那个叫做婉婉的花魁玩的很是开心,心中酸涩又难过,之后好像……好像倒了杯酒,无意识的喝了一口。
裴忱似微顿,所以他昨日是喝醉了是吗?
那他喝醉之后又发生了何事?
是谁将他带了回来?
他又有没有对姜妯胡言乱语,做些不该做的事情,说些不该说的话?
裴忱似的心中没底。
他心知自己对姜妯的执念,往日里都压抑着性子,如今喝醉了酒,心中压抑的情绪都如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根本就无法控制。
“……”
裴忱似的情绪低落了下来,他微抿着唇瓣,视线有些迟疑犹豫的看着还在睡觉的少年。
希望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般。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估计快要到早课的时间了。
裴忱似心中才这般想,门外忽然的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还在睡觉的姜妯,敛着眉,对门外的人冷淡道:“何事?”
门外的人估计是住在他们旁边的学子,那人听到裴忱似冷淡的声音,有些愣了愣,然后说:“我叫廖齐,是住在你们隔壁的同窗。我见你们的房门紧闭,担心你们还在睡觉错过了等会的早课,便来敲门提醒一下。”
来人带着善意,裴忱似虽然有些不悦他打扰了姜妯睡觉,面色却温和了下来。
他轻抿着唇瓣,语气温和,但依旧透着一股往日该有的疏离,“多谢。”
廖齐摇摇头,“不用谢。早课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你们加快动作,可别让老师久等了。今日是开学第一课,若是惹了老师生气,今后可就过得都不舒坦了。”
“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