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做。”姜妯打着哈欠,突然问身边的裴忱似,“你明明可以不用被罚的,为什么要站出来替我说话,还陪我一起受罚?”
裴忱似闻言,清冷的垂着睫毛,他语气温和:“忱似说的只不过是实话罢了。昨晚我喝醉了,虽然你说我并没有麻烦你,但我知道,我肯定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至于刚刚的事情,我的确是见你睡着了,并没有叫醒你,这是事实。所以,我也不算是无辜。”
他语气平淡温和,“你不必因为这个,对我心怀愧疚。妯妯。”
姜妯听着裴忱似的话,眉梢微微扬了一下,她没再说些什么了。
人家自己都说了,都已经把错揽到自己身上了,她又干嘛还在那里坚持呢。
只是……
“不是说了,不要再喊我妯妯了吗?”姜妯睨了他一眼。
刚刚见在课堂内的时候他一口一个姜妯,姜妯还以为他真的改了呢。
裴忱似闻言,抿着唇瓣不说话。
好像对于此事,他无话可说一样。
姜妯见他不说话,边打着哈欠,懒洋洋的靠在了墙上,双手环抱着胸,反正也没看到,随她怎么站。
倒是裴忱似站在那里,身如玉树,笔直又挺拔,端正守礼。一袭雪色带烟青的长衫,在太初学院内朴实无华,穿在他的身上却是衣决飘飘,仙气凌然。
垂着长睫,神情有些安静。
清晨的柔光穿刺过白云,模糊了他的侧脸,将他的眉眼雕琢刻画得更加的清隽如画,远远看去,那眉眼和身形,以及身后的所有一切,都仿佛置身于大师名画中的水墨山水画一般。
他们两人分别站在课堂外的墙壁前,听着课堂内传来孜孜不倦的读书以及殷博斓那满嘴的之乎者也的催眠话,姜妯站在那里都开始犯困了。
“你与秋孟,关系很好吗?”忽然传来雪衣美人的温和声音。
姜妯犯困耷拉下来的眼皮子微微一抬,语气懒散:“嗯?”
裴忱似:“他又为何可以唤你阿妯,我却不行?”
姜妯倦怠的懒懒轻笑了一声,“不是不行。裴世子,你听听的阿妯和妯妯之间的区别。你说说,哪个男人会让人自己这样喊?听着让人误以为裴世子你喊的不是男人,是个女人。”
闻言,裴忱似蹙了一下眉,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想过。
裴忱似垂着眼睫,藏住心底的心思,他道:“那我喊你阿妯,就可以了是吗?”
姜妯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