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的真正意图,李秘也打心底不想让他知道,便朝王士肃道。
“无论是善是恶,信仰坚定之人,终究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韧性,这股韧性会让他们变得比常人要更加强大,若能够将坏的本事用在好的事情上,又何乐而不为?”
王士肃也不甘示弱,朝李秘反驳道:“但这终究是邪恶的力量,即便用在好事上,难道就不怕沾污了本来的善意?”
李秘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过他也知道,王士肃即便劣质斑斑,在大善大恶,大是大非面前,立场还是非常坚定的,便朝王士肃道:“我固只王公子之顾虑,只是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定议,王公子就不必操心了,还是回去看着驿站吧。”
王士肃可不是好言相劝就能见效的人,听得李秘如此,反而板起脸来道:“你故意支开我,便是想与这恶人做恶事,我若是不走,你又能奈我何?”
王士肃乃堂堂贵介公子哥,可今夜却让李秘三呼四喝,到处指使,早已忍了一肚子火,如今明知他们要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李秘竟还想着支开他,莫不是真当他王士肃是随意愚弄的蠢物不成!
李秘听得此言,非但没有劝阻,反而严肃地告诫道:“王公子这么想留下来,那留下来便是,只是李某可要提醒你一句,我要做的可是离经叛道的事情,你要么现在离开,要么守口如瓶,若今夜之事泄露出去一星半点,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若是往常,照着王士肃的性子,肯定要反口问一句,老子就是要泄露出去,你又奈何我?
但李秘的神色太过冷肃,加上王士肃一整夜都在听从李秘的调度,此时竟然默默地忍了下来!
李秘也不再理会王士肃,他适才也只是警告一番,事实上他心里非常清楚,只要王士肃见到这一幕,便是李秘不去提醒,他也绝不敢到处宣扬!
见得王士肃老实了,李秘也不再多言,把门关严实了,而后让王士肃解开了厄玛奴耳双手的镣铐。
“你跟我来。”
李秘将厄玛奴耳带到适才罗儒望检查的那具尸体前,而后打开了罗儒望的器械皮箱,指着那一整套银制器械道。
“你看看可趁手?”
厄玛奴耳扫了一眼,眼中颇多不屑:“银器看着光辉,实则偏软,不堪大用,倒不如铁器锋锐,只有娘儿们才用银器。”
厄玛奴耳的官话可比罗儒望地道太多,又许是他们接触的人群阶层不同,罗儒望接触的都是文人士大夫,说话自是儒雅有礼,而厄玛奴耳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