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写这诗的姓甚名谁,是何许人也,眼下又在何处?”
李秘同样摇了摇头,这首诗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但他对诗人黄景仁却是不太了解,而且黄景仁是清朝诗人,眼下更不可能见到,便朝王世贞道。
“此人是谁都见不到了……”
李秘的意思是黄景仁还未出生,自然见不到,而王世贞却认为此人可能已经死了,所以李秘才不愿提及,此时也有些惋惜道:“天妒英才啊……”
虽然李秘的毛笔字写得很难看,但王世贞还是指着那首诗,朝李秘道:“这首诗作可否送予老夫?”
李秘自是点了点头:“在下字迹潦草,也拿不出手,少司马若是不嫌弃,尽管拿去便是。”
这明朝官场也有不少尊称,比如礼部尚书被尊称为大宗伯,礼部侍郎则是少宗伯,刑部尚书乃是大司寇,户部尚书便是大司徒,而兵部尚书是大司马,王世贞如今是兵部侍郎,自然便是少司马了。
当然了,早先郑多福也透露过,王世贞准备要升迁为刑部尚书,也就是大司寇了。
王世贞将那诗作折叠起来,好生收纳,这才朝李秘问道:“你便是苏州府吴县总捕李秘?”
“是,冒昧拜访,唐突了少司马,实是不安……”
李秘也知道,王世贞肯定是看过了简定雍的信,这才追出来的,此时也没甚么好隐瞒。
王世贞点了点头,朝李秘道:“简定雍在信上说,你与犬子有些过节,今日是来寻仇,还是来和解?”
李秘也没想到王世贞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估摸着他对士子文人很是赏识,可仍旧与寻常官吏一般,对胥吏捕快之流并无好感。
加上李秘虽然坦诚,但抄别个的诗来充数,可不是甚么值得可敬的行为。
李秘也知道,这些个文人都是卫道士,甚么经世大儒终究是要落在封建社会思想窠臼里头,到底是有着局限性的,眼下也不必跟他客气。
“少司马所言差矣,在下今日前来,既不是为了寻仇,也不是为了和解,甚至不是来找贵公子的,而是寻少司马帮忙来了。”
王世贞也没想到李秘如此直白,当下便皱了眉头,朝李秘道:“你我素无往来,更没交情,你还与我儿交恶,本官为何要帮你?”
李秘呵了一声,有些无赖地说道:“在黄绫驿之时,我救过你儿子一命,他耍赖不还人情,子债父偿,在下只能着落到少司马这厢来了。”
“你救过士肃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