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的提前抽身,果真是打乱了朱翊钧的节奏,听得李秘这般说,朱翊钧便皱起眉头来,一脸不悦道。
“李卿说的甚么话,你接连几件事都办得很不错,朕还要委以重任,眼下哪能回去提亲,莫非你心里还在怨朕薄情不成?”
朱翊钧这么说,李秘哪里敢胡乱回答,心里虽然看出了朱翊钧那点心思,但还是故作惶恐道:“臣不敢作此想法,妄议立储非人臣所为,本就是臣思虑不周,虽然臣也是想替圣上分忧,但对朝堂的事情到底不在行,言语失当,圣上责罚也是理所当然的……”
国储大事关乎江山社稷,虽然最终还是皇帝来决定,可如果皇帝打破祖制,做出不合礼法的事情来,大臣们却是有权反驳和谏言的。
然而李秘此时的这句非人臣所为,也让朱翊钧听起来很舒服,便朝李秘道。
“你心里有怨气也是正常,不过朕还没有年老昏聩,此时谈立储还为时尚早,这些朝臣却再三逼迫,你让朕如何不恼?”
朱翊钧也是不吐不快,如此说出来,倒也轻松了,便继续说道:“朕也不妨与你说说,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沛儿到底是朕的骨血,虎毒尚且不食子,朕又如何不心疼这孩儿?”
“只是你也见过的,沛儿生性内敛淡漠,望之不似王子,若不是今次掌掴光海君,朕还不知道他竟还有这般胆色和自尊,也不愧是我老朱家的子孙,到底是不输人的……”
朱翊钧说到这里,也是眉头舒展,很是欣慰,李秘也知道,该是光海君和朱常洛争执一事起了效果,便朝朱翊钧道。
“这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人总归是要长大的,有些人早些,有些人则慢些,但大皇子也才十岁不到,太过苛责反倒有些拔苗助长,若能够多些见识,圣上或许会从他身上发现更多的惊喜……”
“圣上该知道,李秘不是那些古板的文官,若不是武举,李秘连正经出身都没有,至于甚么长幼有序维护正统甚么的,大道理虽然懂,但我不会墨守成规……”
“无论是大皇子还是三皇子,臣都只是一面之缘,不存在任何偏颇,臣又何必如此热心……”
李秘也是掏心掏肺,说得李敬妃都点头不已,但朱翊钧却朝李秘摇头苦笑道。
“看来李卿对宫里头的事情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沛儿自小体弱,看起来也就只有十岁,其实他已经十三岁了,与光海君年纪相仿而已……”
“甚么?十三岁了?”李秘也是惊愕不已,对历史不熟也真是吃亏,无法推